第七十六章 城楼火焰（2/3）

憋在狭窄的西城，萧林石却可以率锐兵马进其他三城区域支援作战。

朱沆是叫将绳索系在腰间吊上城的，他探朝外望去时，正好看到敌骑纷纷将火把往城楼掷去。

城楼前的守军很有限，仓促间举弓|弩箭，稀稀落落的箭雨并不能遏制敌骑靠近。

敌骑掷过火把之后，并没有都远处掠去，还有不少擅术的骑兵驻停在城门前，取弓朝城垛处来。

看到守军纷纷中箭或后倒，或从垛坠下，朱沆鼻子都冒出冷汗。

一大批都有如此湛的箭术，绝对是契丹在西京道仅存不多的锐战兵。

“这敌骑虽然来得突然，但到底数有限！”朱芝与吕文虎随后爬上城，看到城外这一幕，心惊之余强作镇定说道。

徐怀看了朱芝一眼，在朱沆面前，硬生生将“蠢货”二字咽下去。

敌骑掷过火把之后，除了在城门楼前停马驻，限制天雄军将卒去扑灭火势的英手外，大部分都迅速与城墙拉开距离，在西面的树林前集结。

也有小部分敌骑贴着城墙根驱马奔走，引弓杀从垛露出身影的守军。

徐怀从牛二那里接过贯月弓，连着杀数，才叫往这边驰骋而来的百余敌骑远去，不敢随意进到城下。

敌骑除了火把，还将浸了油脂的易燃物纷纷向城楼掷来，火势很快就将城楼底层吞没。

城楼外部是砖石砌就，但大火将城楼吞没，城楼里的梁柱以及木结构的房檩，很快也会被大火吞没，不能及时扑灭火势，城楼一旦失去足够的支撑，震塌将是迟早的事。

看到这一幕幕，朱沆抓住垛墙的手青筋露。

“朱沆郎君，你还觉得这一切并非敌军设下的陷阱吗？”徐怀盯住朱沆的眼睛，问道。

即便徐怀没有在敌袭前一刻预料到这点，朱沆也不可能再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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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敌袭视作孤立事，以为与两个时辰之前民突袭夺取另外三座城门没有联系。

最令年轻气盛者难以忍受的有时候并非辱骂，而是从到脚、赤的轻视跟鄙夷——徐怀刚才瞥他一眼，那一副找他多说一句话都是自寻其辱的样子，实在使朱芝心里憋得慌。

他不甘心叫道：“即便叫你蒙对，城外的敌骑是从应州方向驰援过来，但究竟就只有三四千。他们是能从其他三座城门进城，去增援困守内城的残敌，也不过七八千而已——你危言耸听吓唬谁呢？”

“闭嘴！”朱沆朝长子朱芝瞪了一眼，叫他闭嘴。

虽然朱沆与徐怀接触有限，但临行时王禀特地找他吩咐诸事要与徐怀多商议，他没有当一回事，这一刻才隐然想明白王禀的良苦用心。

朱沆蹙紧眉问道：“你觉得四万兵马，不足以对抗这城中民？”

“朱沆郎君，你自己看天雄军四万兵马都烂成什么样子了！”

徐怀走到内城垛，请朱沆看城墙之下那一个个天雄军将卒的模样。

好些正提着裤子从一座座民宅里钻出来，甚至一间屋子里钻出十七八来，有从屋里钻出来，还不忘将掳得胡姬搂在怀里，生怕下一刻被同僚抢去。西城区域也仅一百余户蕃虏，年轻子更少，貌美者都是紧缺资源，为抢夺胡姬，同僚之间大打出手，今都发生好些起。

大部分兵将闻得警讯后，陆续往驻营赶去，还不忘拿上劫掠的财物，将羊抱怀里而走。

而那些抢过一，回驻营歇息的将卒，听得警讯，也只是从屋里钻出来茫然张望胜德门熊熊燃烧的冲天大火。

见朱沆蹙紧眉不再作声，徐怀又问道：“朱沆郎君或者觉得葛怀聪、葛槐、朱广武等将真能委以重任？”

“东路军赶来增援呢？”朱沆问道。

“第一，刘世中、蔡元攸这时候未必能清醒认识到西路军四万兵马拿不下大同城，有可能拖延着不派兵过来增援；第二，拖延一两，叫刘世中、蔡元攸认识到城中数万壮民并非手无缚之辈，甚至还越战越勇，他们更有可能不敢派兵过来增援——”徐怀说道，“当然，我并不识得刘世中、蔡元攸，朱沆郎君以为他们会及时派兵绕过应州城，赶来增援吗？”

“不管怎样，总要一试！”朱沆咬牙说道，“我亦会催促葛怀聪即刻整顿兵马，强攻内城！”

“四万马憋在城中，当然需要一试。而我今夜捉拿桐柏山卒，也是意识到势态实在紧急，手中没有兵马，不能相助郎君，”徐怀说道，“虽然现在捉拿三五百桐柏山卒关押起来，但没有郎君命令，我既怕葛怀聪会过来要，也怕这些不会听我的命令行事！”

朱沆沉吟片晌，咬牙从怀里取出一枚银质令箭，说道：“此乃王番郎君的兵马都监信令，你且拿去便宜用事！我去见葛怀聪！”

“父亲，你竟然信这莽货！”见朱沆竟然将信令给徐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