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一十一章 行卷(4/5)

在门厅等候肯定是没有门路了,与王魁带进门去完全不同。

何七这么说,无疑是一个分化众的手段。众都知道章越与何七不和故而不会答允,但算他们不答允,但一个对章越不满的种子已是埋下。

何七这真是小

……

正待这时,里面走来一问道:“哪位是章秀才?里面有请。”

对方又点了其他几个的名字。

都露出羡慕之色,何七脸上已是色变。

章越应了一声,走过何七身旁时道了一句:“怕是辜负何兄的好意了。”

何七脸上是青一阵紫一阵,好看极了。

“何兄仗义,我先行一步,改再叙。”黄履向何七行了一礼。

“让何兄费心了。”黄好义亦抱拳。

“借何兄的光了。”孙过言道。

最后的郭林向何七点了点:“多谢何兄。”

走后,何七忍不住回过道了句:“他们怎么敢的啊……”

笑着道:“这边请。”

当即对方在前面引路,不久将五带到一座跨院内,但见一名穿着锦衣的男子正等候在此。

对方见了几后笑着自称道:“在下富绍庭,代爹爹见过诸位郎君了。”

连忙行礼道:“见过富大郎君。”

都是释然,富弼如今是昭文馆大学士,也就是昭文相,这可是一之下万之上,位列百官之首,岂有那么容易见得,能见家大公子已是相当有面子了,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

富绍庭请众坐下,说了几句话令几都是受用。

随后富绍庭当面读几个文章。

行卷也是有讲究的。

比如行卷给两制大臣,如苏辙所文的《上两制诸公书》,作为行卷文章的序文,言下之意是投给每位两制大臣的序文。

但给宰执枢密可不能这么写。

比如《上宰执书》,这样的开一般准备骂的,而不是行卷。

所以给富弼的序文,章越写得是《上昭文相书》,必须单独列名以示尊重,不是囊括在宰执之内。

而且文章全文但凡提及‘昭文相’这几个字必须直接换行顶书写,此称为‘平抬’,是书写最尊重的格式。

平抬(换行)的格式在唐朝就有了,是比挪抬(空一格)还更尊崇的书写格式。

平抬的写法当然很费纸,不过富弼自是当得起这个格式。

富绍庭读章越的序文‘今之天子,以招天下之士者,有若六博之道,或偶以胜,或偶以不胜,不胜者不得怨。胜者曰幸,不幸偶然耳,所谓六科以策天下之士者,则又甚矣。乃若覆之数术也。然六题者,必命群籍,隐奥嵬琐之言,而加之参互,离绝以求为难之势。幸则知之为中选,不幸则不知,不知则不中选……’

富绍庭读至一半心中不由惊叹,这章度之真是国士无双……如此惊世雄文都写得出。

要知一般读书行卷,阿谀奉承之词太多,令觉得毫无刚骨。

哪知章越这篇行卷文章,当将如今科举制度骂了一遍。如今取士之道如同博戏,心怀侥幸,至于考试内容就如同瞎蒙,蒙中就中选,蒙不中就不中选……

下文写得我行卷至此,非为其他乃对科举失望,而相信于富相公你选拔才眼光,为朝廷求贤取士的决心。

如此行卷,好比奇峰另出,一下子将富绍庭震住了。

富绍庭读完的一刻,几欲离席敬请章越上座了。

富绍庭喝了茶掩盖心底震惊,面上强作镇定笑道:“度之真可谓词义劲直,无所回避,但余闻哪怕是布帛菽粟,也为求有益于世用,而不为高谈虚语以自标榜于一时。”

“敢问度之一句,胸中之志可实其言否?”

章越笑道:“富大郎君,怎知我志不实言?”

富绍庭笑道:“愿闻度之之志。”

章越想了想,起身吟道:“食何曾尽虎,廿年书剑海天秋。”

“文章幸未逢黄祖,襆被今犹窘马周。”

“自是汝才难用世,岂真吾相不当侯?”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间第一流!”

富绍庭难掩惊愕之,不由离座,不仅富绍庭连一旁章越的众同窗之震惊不亚于富绍庭。

心道,此诗若三十来岁的苦于岁月蹉跎作来还差不多,但章越这个年纪竟在感叹一事无成。

如此的要么是在凡尔赛,要么真是有凌云之志的。

郭林看着章越更是动容心道,师弟如今……我早已是瞠乎其后了。

黄履则心道,此诗虽是平平,大不如青玉案,但以述志而论真是间第一流。此诗一出,这位富大郎君应是震不住场面了吧。

富绍庭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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