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年东京（2/3）

错付。

街上汽车很少，零星的行也大多面色不好地低看着手机，纯这处住所是在东京郊区外一个名为俊才县的地方。

街道，公寓，长年的时间没有让四周产生多少变化，在远离大城市后，霓虹的社会停滞非常明显。

不知道嘛地站了一会，纯还是返身回去，既然都是发呆，不如去天台上，半路他顺带拿了把椅子。

期间公寓的房东偶遇了他，对于莫名的行为惊诧不已，特别是拖着一把椅子步楼梯间的气势汹汹，房东整个都不好了。

然而在望见少年的脸时，莫名失去了一切勇气。

“好年轻，好帅，好想和他朋友。”

房东喃喃，初晴的天光洒下来甚至让觉得神圣，“为什么没印象？”

空旷只有些许杂物的天台上，纯摆好椅子躺下，对着天空晒着太阳，白皙的皮肤享受着这刚好的光浴，不然六月的天，得晒傻。

大多时候他只是懒懒地躺着的，偶尔眯起眼，随意瞥过底下，一瞬间犹如神祇俯视着芸芸众生。

从白落到夕阳，从明亮至于昏黄，时间如梭，纯回过神，天空尽的云层已敛过最后剩下的橘红。

他伸了个懒腰，看向身边站着的。

几何时起，一位老已出现在这里。

这是一名有着纯正蓝色眼睛，面貌神矍铄、梳得一丝不苟的银白发、一身量身专定的高档西装，毫无疑问，一名非尊即贵的物。

老带着无可挑剔的衣着打扮而来，像是要参加欧洲公主和阿美利加富豪的上流舞会，但他出现在东京的偏僻县城角落，悄无声息地到来后，只是恭敬拘谨地站在少年身边。

一直等少年将目光看向他，老才微微颔首，眼底有一抹激动。

“少爷。”

“来了？”

“来了。”

“我想想，你一次比一次快啊。”

“熟能生巧嘛。”

纯重新望向余晖下的房屋，“岁数大了那方面可不能这样，西蒙。”

纯叫出了老的名字。随着老的衔越来越多，以及身后那个姓氏所代表的的意义，已经很少有能直呼他的名字了。

西蒙·拜庭这一刻好似要忽然回到因特拉肯的黄色花原，抓着昆虫的他被仆领回了家，父亲看着脏兮兮的他一阵训斥，仆们给他里里外外洗了一遍澡，威严的父亲一反常态的神色紧张，领着他到庄园外的薰衣田地上，指着北坡上站着的一个身影，说道：“那就是你以后的少爷了。”

年幼的他尚在奇怪“我不就是少爷么”这个问题，但当真的凝望起屹立在仲夏傍晚的那个少年，一阵风带起的紫色花瓣从半空飘落，萤火虫和蝴蝶不知到底是在追逐谁得纷纷从里飞出来，旋转，欢庆，天地同运，渐渐地，他张大了嘴。

天台下路过的一辆货车鸣了一声笛。

西蒙回过神。

仍是夏的傍晚。

少年就躺在他面前，姿势不甚优雅。

而他今年六十有二了。

苦笑两下，西蒙从公文包中拿出准备好的文件，说道：“少爷，这是您的身份信息、证件以及一些常生活所需的物品。”

“嗯。”纯点点，随手接过。

不正经的玩笑过后，总得说点正经的。

纯手指缓慢地敲了敲椅子把手。

“我记得也没有几年吧？”

上一回的记忆留在二零一三年，一二年世界末吹得跟真的似的，他特地守着夜，事没有，后面太无聊就洗洗睡去了。

如今，世界的变化却远超出他的想象。

联想到在权威新闻台上的“机甲”，“怪兽”字眼，纯微微皱眉，说道：“现在是几几年？”

“二零二零年。”西蒙答道，“庚子年六月廿七。”

地平线那逐渐黑暗。

“我看过新闻了。”

“世界的变化很大。”

西蒙明白了少年在说什么，神也沉下来，这是目前全世界所有都知晓的话题。

西蒙说道：“是的，虽然没过多少时间……但在您不问事的子里，有很多重大事件发生，那些发现和碰撞，所造成的意义和影响甚至远超以往历史的总和。”

“在那些事发生前，也绝没能料到世道会变成这幅样子。”

“前不久，联军更是经历一场大败。”

“蓝星，已到了存亡的关。”

纯抬看向广袤的穹顶。

“少爷，有一句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西蒙神态莫名，眼里泻出一抹自接到少年回归的消息后压制的绪，“或许，这就是您恰巧在如此时间点苏醒的原因！”

纯歪看了眼对方，对方难掩的激动怕是来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