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阿婆（1/3）

清明前夜，寒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白锦儿推开木窗，一凉风从院子吹了进来。她先是伸出去看了看，又伸出一只手，架在半空中。

窗外墨蓝近黑的天空上罩着薄薄的一层雾气，若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天边挂着一月亮，宛如上好的银子打造的一般的明亮。

有凉凉的雨丝落在白锦儿洁白的小臂上，白锦儿收回了自己的手，转和坐在熄灭的火炉旁打盹的白老说道：

“阿翁，明天不会下雨吧。”

白老登时醒了，他打了个哈欠，眼神也朝窗子这边看过去，看了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懒洋洋地说：

“不会，放心吧。”

“快来将你的寒食粥喝了，喝了早些上床睡觉，明天可有事忙呢。”

“知道啦！”

……

第二天，白锦儿从自己的房里蹦出来，看着石板上未的水渍，又抬了望了望天。天空是纯净的碧蓝色，只飘了几朵洁白的云。看来是昨夜下了整晚的雨，今天就天晴了。

空气里满是被打落的梨花的味道，白锦儿嗅了嗅，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狗丫！”

白老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把白锦儿吓了一跳。一转过，就看见白老手里提着铲子，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你看看你，怎么现在才起床？”

“去我房里的那个挂着锁的小柜子里，把我收在里面的布包拿出来。”

“哎！”

白锦儿应和道，她低下小声嘟囔几句，

以前可没见过白老起这么早的。

……

“徐公，”

“赵公。”

路上两相对行礼，不约而同地抬起了，看看碧蓝色的天空。

“今可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啊，”

“是啊，这几总是下着雨，我还担心若今下雨，去扫墓可麻烦多了。”

“赵公也是去扫墓吗？”

“正是正是，”

“那就不耽误赵公工夫了，请。”

“请。”

两男行礼离开，在他们的不远处，正有一个老身上背着包袱，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出的小姑娘，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哟，这不是白翁吗？”

白老和白锦儿走过拐角，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高高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大娘。

“还有白小丫？”

“这是？”

虽说今是清明，这副打扮，怎么也知道爷孙俩的目的了；可张大娘一双凤眼里却是微微的惊讶，像是有什么她难相信的事发生了。

“我们去扫墓。”

白老淡淡地说了一句，他这话才说出来，张大娘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她疑惑地看看白老，又小心翼翼地看看白锦儿，

“这可真是难得……”

张大娘小声嘀咕道。

白锦儿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并没有显露出对张大娘透露出的疑惑绪任何的好奇，

“张大娘这是刚回，还是要去？”

“我们已经回来了，”张大娘挥了挥自己的手帕，笑眯眯地说，

“都这个点儿了，该回家做饭了。”

“哎，白小丫，”

“怎么你们去扫墓，也不带些花去？”

白锦儿愣了，她这才想起来，是啊，怎么扫墓不带花去？抬起看向白老，白老却没有什么反应。

“她不喜欢花。”

白老只这么说了一句。

张大娘听了白老的话，神变得讪讪，她手帕遮在面前咳了咳，

“那就不耽误你们了，先走了先走了。”

白老朝着她点了点，朝着张大娘身后走去。

白锦儿和张大娘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被张大娘拉住了。张大娘抬起看了看白老的背影，从在自己拎着的篮子里捞了捞，捞出一枝黄色的菊花，塞到白锦儿的手里。

“别听你阿翁的，”

张大娘压低声音说，

“这只花你拿去，在你们去扫的墓前。”

“他自己古怪。哪儿有扫墓不带花的呢？”

说完，张大娘拍了拍白锦儿的肩膀，直起身，径直离去了。留下白锦儿在原地有些茫然。

“阿翁，等等我！”

追上白老，两脚步倒也不急，反而有些悠闲的味道。约莫过了半时辰，就出了城。

这还是白锦儿第一次出城。

跟在白老的身后，白锦儿走出了城门，一抬眼便望见宽阔的护城河，护城河边，是一排一排低垂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