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放心不下（1/2）

门开的时候，白老正坐在院子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院子里的树叶子已经碧绿，

投下黄昏的影。

小黑猫难得今天回来的早，也没有睡在树上，而是树的脚下。

密匝匝的影还比不上它纯黑的毛色，更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铅，

染的泛灰。

有些老旧的门板推开，难免会有声音，

老没有回，

佝偻的身影仿佛是嵌在画中，是笔走龙蛇下的留白。

“狗丫回来了，”

没有听到熟悉的回答。

“咳咳，”

沧桑沙哑的咳嗽声，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愈发的显耳。白老缓缓地转动着身子，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此时看着他，都有些艰难。

“怎么又耽误到现在才回来，”

“都说了早些......”

老一转，就看到了站在门的，望着自己的白锦儿。

白老紧闭的嘴唇，微微的颤抖。

......

祖孙两坐着，相顾无言。

或许这样不说话还是好的，

最起码，不用费劲了心思去组织语言，

到底该怎样说，怎么开，

白老这样想着。

可世事总不会如此如愿。

老还没想好如何开，坐在对面的少，却已经哭了起来——她原是在外面哭过的，白老知道，

打她一进门，白老就知道。

不然，这位老，也不会十数年了，重新尝到这种惊慌的感觉。

“别哭了，狗丫。”

满是皱纹的手笨拙地拍着少的，

他怕极了眼前这景象，

这就是为什么，他实在是说不出。

自己老命一条，活了这么些年，活也活够了——这孩子，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姑娘，如今哭的泪似的，声音都哑了，

如何叫舍得下心来。

“好了，”

“别哭了。”

“这会子哭这么伤心做什么，老子这不还好好地坐你面前么。”

“要是现在都哭完了，这真等着我去了，”

“哭不出来怎么办。”

原是玩笑的话，白锦儿却倏地抬起，瞪了老一眼。原本水汪汪的杏眼此时肿的已经杏核儿似的了。

“阿翁，你，”

“你还说得出这种话......”

“好好好，老子说错了，老子说错了，”

瞧着少的哭泣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白老摆了摆手。

他抬手，拍了拍白锦儿的肩膀，

“总有一天会死的，阿翁活了这么些年，什么稀奇的事没见过，什么好吃的没吃过。阿翁活得够了，”

“如今阎王爷来索老子的命了，”

“老子就是不愿意，也没什么法子了。”

“所幸阿翁这辈子，后面这十几年，还有你这个小丫陪着，只是阿翁最舍不下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你了。”

“你这孩子，”

“打小伶俐听话，”

“只是这做长辈的，就是自家的孩儿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却都是一般担心的。你这臭丫哪儿都好，就是心里喜欢藏事儿，”

“格看着好相处，根子里却是一点不软的。”

“阿翁最担心的，就是你不肯示弱。”

“有些事非得咬着牙的去做，不愿意给自己些休整的时间。”

“这样不好的，知道吗？”

“唉，说来也好笑，这前几年啊，老子当自己好歹，也能送着你嫁，便偷闲做懒，不肯将老子会的那么点东西好好教你；结果这老天爷是瞧不得我在间犯浑的了，非要将我这条命收了去，”

“此时要你学，怕是囫囵吞枣，咽不下去的。”

“也不知道，”

“我这条老命啊，还能留多久......”

“阿翁！”

白锦儿抬起，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老。

“我们去换城里其他的大夫看看！”

“说不定，说不定......”

“实在不行，我可以去拜托二娘子他们......”

“好了，”

“傻丫。”

老打断了少的话，

“你心里也知道，你此时说的，都是赌气的话了。你汪叔叔打许久以前，便已经翻烂了书，磨了嘴，”

“就是再厉害的大夫，他也不是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