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码头（2/3）

除了佩戴刀剑和面具的习俗外，还有秘密结社的传统。

对这些风俗，外并不理解，但维内塔却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他们以此为荣。

不过温特斯在联省生活了六年，所以他也觉得维内塔面具、毒药和匕首的文化不是很友善。

他连连摆手和德解释：“那都是帝制时代的事了，再说我们维内塔刺杀的都是保皇党和旧贵族派，那些刺客都是联盟的英雄。”

三十年前，公教会还没有二次分裂时，就因为残酷的异端镇压行为激起了维内塔的反抗。

在披风下藏着涂毒匕首的维内塔游走在海蓝的大街小巷中，当街刺杀公教会神职员。大量公教会神职员横尸街，剩下的主教和审判官躲在堡垒中瑟瑟发抖再不敢踏出一步。

等到联盟内部贵族派和民兵武装决裂时，维内塔也踊跃刺杀了大批海湾贵族。伪皇室成员之外，山前公爵领最后的合法继承者就是被维内塔刺客一剑毙命，直接导致弗斯兰德家族连旁支都彻底绝嗣。

“是过去式吗？为什么我看现在街上还有行戴着面具呢？”德眼睛笑成了两枚月牙，他用手一指：“你看，还有那边，马车边上那几个全都戴着面具。”

温特斯顺着德的指向看了过去，两辆黑色四马车停在码边的石板路上。这两辆四马车是全封闭式的车厢，通体漆成黑色镶以白色木边装饰。车厢上的小窗户也拉着帘子，让看不见里面坐了什么。

车边站着四个戴黑色三角帽、身着黑色斗篷。脸上戴着白色愚面具，这种面具是全覆盖面具，只有下半部分略微翘起，形似鸟喙。

维内塔因富而奢，无论是服饰还是用品装饰皆以华丽为美。这停在码边上的四两车虽然朴素，但被其他花枝招展的行和马车衬托着反而显眼，让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又不是所有戴面具的都是刺客，戴面具只是一种习俗而已。这你就不懂了吧?再丑的男戴上面具也会平添三分姿色。你还没见过狂欢节的光景吧？那个时候全城的都要戴面具。”温特斯仔细打量了一会这些黑袍，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应该是什么豪奢家的仆吧？来码接。”

“仆不是应该穿号衣吗？”德倒是来了兴致。

温特斯还没等回答，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闯进了他和德的闲谈：“你管家呢？保不齐有就喜欢拿这身衣服当号衣给仆穿。”

都不用打眼看，一听这砂纸音色就知道是安德烈。只见安德烈双手各拎着一个大号行李包，看着就极沉，船上下来没走几步路就累得他满大汗。

“嗬！你这带了多少东西回来？”温特斯被安德烈的行李吓了一跳。

安德烈气喘吁吁地说：“我把东西全都带回来了！”

安德烈把行李放到地上时甚至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也不知道他里面装了什么。

“不是还得回去一趟吗？分两次多好？”温特斯被安德烈的蛮劲弄得哭笑不得，他想起了少校给自己的整队任务，见同学已经出来一些了便对安德烈和德说：“你们和已经出来的说一下，先不要解散，在这列队等少校。我去栈桥出那边。”

德点了点，温特斯便提着行李走到了码栈桥和地面的汇处，和每一个刚从船上下来的同学传达少校的命令。

码上行如织，除了商、水手、旅客还有为数众多的搬运工，一个短打扮的壮实搬运工从温特斯身边经过，温特斯突然觉得这个背影自己特别熟悉，他猛然想起了这是谁，他冲着那个背影大喊：“本威？本威努托？”

那名搬运工疑惑地转过身来，随即也陷了惊喜中，他冲过来大笑着拥抱住了温特斯。

本威努托是温特斯在陆军幼年学校海蓝分校的好友。海蓝路幼毕业后，本威没有继续升学，温特斯则去了联省读预科学校。两偶有通信，但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看看你呀！都是真正的军官了！”本威眼含热泪猛捶了一拳温特斯胸。

温特斯也大笑着锤了回去：“你现在也变高变壮了，你家现在还好吗？”

“好着呢！我妈妈还总在念叨你呢！”

多年未见的两想说特别多，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只能待一下近况。不远处，本威的工友正在催促他，他得回去活了。

“你家没搬吧？”本威不舍地问道。

温特斯连忙摇：“没搬，你家也没搬吧？”

“也没搬。我先回去活了，等晚上下工了我再去找你！”

“说定了！”

两短暂谈后便又再次分别，温特斯不曾想到自己居然刚刚回到海蓝就在码上遇到了旧时的好友、同学。

正当他感慨生何处不相逢时，那四个搭乘贼鸥号的旅客也下了船，从栈桥上朝温特斯走来。

经过温特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