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烂摊子（2/3）

温特斯身边，往地上一躺，眼睛一闭，随手抓了两把麦秆当枕。

温特斯现在光着膀子盘腿坐在地上，德正在给他检查后背上被那个黑袍用枪托砸到的部位。

这里必须提到一个违反常识的知识：哪怕是在类开始使用轻质聚合物制造枪械的未来，枪械仍然要比冷兵器更沉重；没装子弹的突击步枪最轻也有五斤重，而温特斯的长剑只有三斤；就更别说这个还在使用木制枪托的时代了。

所以这年，火枪倒过来用基本就是锤子。许多火绳枪手们陷搏战时甚至不拔佩剑，而是更偏抡起枪托砸。

温特斯后背被黑袍用枪托初砸那一下时不怎么疼，但现在却开始隐隐作痛。

“这几个刺客下手好狠。”德一边咂嘴感慨着，一边用手指试探地按压着青紫的位置：“我这个力度按着疼吗？”

“能不疼吗？你挨砸你也疼。”温特斯苦笑着说。

“我是说骨疼不疼？”

“还行，有点疼，但能忍住。”

“那还好，应该没砸坏骨。估计是因为你和他扭打在一起，他也不好发力。”德推测着当时的况，给了医嘱：“这个位置就算骨真被砸坏了也没办法，只能静养。不管怎么样，老老实实养一个月，别折腾。”

“那个混账实在太不要脸了，居然还在袍子下面偷偷穿了一件胸甲。”温特斯越想越生气，无能狂怒：“我要是也穿着板甲，能让他砸伤我？”

德帮助现在只要抬胳膊后背就疼温特斯把衣服重新穿上，随说道：“是吗？我倒是感觉那几个黑袍的剑术也很厉害。”

这句话也说到温特斯的心坎上，温特斯回想了和刺客手的过程，认真地说：“确实很厉害，拿枪托砸我那个黑袍对距离控制的非常确。而且他们的剑重心在剑格，转动极其灵活。如果是真正的一对一比试，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得让艾克来才能稳赢。”

“我估计找遍全海湾也找不到几个比大师厉害的剑手。”德笑着说道。

“哈哈，那只是比赛，我们好歹也是见过血的了。要是真玩命，艾克现在不一定能玩得过我们。”想起了艾克，温特斯的脸上挂上了笑意，他兴致勃勃地说：“我目前对剑术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假如我也像黑袍那样带一枝短枪的话……那就算是对上艾克我也不怕。嗯，一把可能不够，带两把会保险一点。”

“那你看清他是如何做到不使用火绳打响火枪的了吗？”德一直没想通这一点。

“没看清，应该是有特殊的设计。”温特斯摇了摇，他近距离接触了黑袍的火枪，确定对方的枪上没挂火绳，但具体结构他也没能看清。

不过温特斯想起了自己栈桥上制服黑袍的经过，开心道：“那个黑袍带了特制火铳也一样被我踢得昏死了过去，要是他的同伙不来救他，我还能抓个活。等出了这里我就把我的靴尖都镶上铁板，下次直接踢碎他下。”

他颇有些自豪地自夸：“我愈发觉得和海盗接舷的那场战斗经历很重要，艾克现在真的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我们两个。”

“什么实战经历，无非是长进了些杀的本领罢了。”德则并没有温特斯的自豪感，他苦涩地感慨：“我根本不敢想象要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得知我杀了会是怎样一副形。”

这句话触动了温特斯，如果自己的家得知了自己手上有几条命会怎么样呢？他的自豪感瞬间冰消雪融。

温特斯地安慰德：“我们在军校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学这门本事吗？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别想那么多。就像安德烈说的那样，‘拿自己当工具’吧，会好受些。”

这时，牢房另一端突然传来了又惊又喜的声音“少校醒了！醒了！”

几个小时前，温特斯和莫里茨少校为了躲避炸而跳进了大海，但温特斯直到呛了水才想起自己不会游泳。

当他惊慌失措、四肢蹬、濒临溺水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从他身后抓住了他，把他拖上了水面。

哪怕是现在回想起在水里即将溺死时的感受，温特斯也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

温特斯原本以为是少校救了自己，但等到他被拖到岸上才发现救了自己的不是少校，而是老同学本威。

那少校呢？海面上已经不见少校的踪影，原来少校也不会游泳！

本威来不及和温特斯寒暄，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水里。

过了好一会，才看到他抱着少校浮到水面上。

刚被拖回岸边的少校连呼吸都没有了，码工们又是扣嗓子、又是吸鼻腔，使出了能想到的一切手段才把少校从冥界拉了回来。

但少校短暂的恢复了意识和呼吸后，再次陷了昏迷。

随后陆军准尉们就被闻声赶来的海关警卫们团团围住，不明所以的准尉们和更不明所以的海关警卫们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