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与本威的重逢（2/3）

些。他补充道：“最好每天都换地方住，让别摸不清你在哪。”

“好的，好的。”本威无奈地应付着温特斯。

两沉默了一小会，只能听到院子外面小池塘里的蛤蟆咕咕地叫个不停，

“我听说码的事了。”还是温特斯先开了：“什么时候在码活还要拉帮结派？”

本威轻轻倚在树上看向了远方，说：“也没几年，反正我爸在码活的时候还没这样……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抢活。这些年涌进海蓝的越来越多，码的活虽苦，可是有力气就能，所以竞争越来越激烈。恶意压价都是轻的，在巷子里把打残也是常事。不抱团就被抱团的欺负，得不得不抱团。”

“你们是在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压迫者，这种……”温特斯咬着嘴唇不知道该用哪个单词：“……团伙、组织、社团，随便怎么称呼。虽然现在只是为了不受欺负才抱团，但将来一定会变质，变成用力吸你们血的怪物。”

“没错，已经开始有这个苗了。”本威自嘲地笑着说：“可是在码被分成几块地盘后，搬运工之间的恶意压价才被终结。不允许外随便到码抢活，搬运工挣到手的钱都多了。哪怕是流氓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要好呀。”

“算了，我们两个说那么远嘛？这是海关要心的事，跟我又没关系。”温特斯收敛了笑容，认真地问本威：“这次的事你们瓦恩想怎么收尾？你要一直躲下去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本威大笑着拍了拍温特斯肩膀：“没事，你把这事想得太严重了，这不是两国打仗。蒙塔雷声大、雨点小，叫嚷的声音大，其实就是为了多占地盘。等这件事慢慢平息下来我就不用躲了。”

温特斯皱着眉说：“据我所知蒙塔可是买了不少真家伙，还买了十几枝火绳枪，他们可是动真格要报仇。”

按瘸子的说法，平时码斗殴只用棍，不用开刃兵器，更不会用火枪。

码工又不是士兵，打架斗殴无非是抢活，不是冲着杀去的，更不想把事闹大。瘸子认为蒙塔这次是来真的，而且目的也不单纯。很可能是想搞一次大的打垮其他两伙，独占码。

“放心吧，我们也有枪。其实拿枪出去就是吓唬，里面都不装铅子。”本威气愤地锤了自己大腿一拳：“这些蒙塔脑子里都有毛病！自己死了怪到我们瓦恩上，还一咬定是我家杀了他们的，真的是……”

“呃，真的不是你和你弟弟动的手吗？”温特斯突然发现了盲点。

虽然瓦恩不承认，但无论是瘸子、菲尔德、莫里茨还是温特斯都认为是本威和他的兄弟们动手掉了蒙塔的领袖。

因为……实在是太合合理了。这座城市每年要发生将近两百起凶杀案，其中仇杀占了三分之一。

仇见面，拔剑互戳，实在是海蓝城中太常见的事。

复仇是类最朴素的感，复仇文化是全类共有的文化。虽然法律将复仇的权力收归统治阶级所有，但在遮荫山脉以南的“蛮荒之地”，血亲复仇仍然被大多数所推崇。

本威努托为了叔叔报仇杀，虽然触犯法律，但是海蓝城的市民依然会为他喝彩。

但是就在刚才，就在前几秒钟，本威话里的意思却并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本威的语气极其无奈：“我确实和我的弟弟们计划过替叔叔报仇，但大疤的死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唉。”

“不是你？”

“当然。”

“也不是你兄弟？”

“大疤死的那天晚上，我全家都在给叔叔守灵，肯定不是我几个弟弟的。”

“那怎么……”

本威叹了气：“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有都认为是我家为了报仇掉了大疤。不光是那些蒙塔，连瓦恩们也对此坚信不疑，连我家远房亲戚都是在这么想的，无论我如何解释都没用。”

本威没有必要对温特斯撒谎，特别是在这件事上。因为虽然温特斯原本也认为是本威动的手，但他还是站在本威这边，本威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既然本威努托说不是他掉了那个蒙塔，在温特斯看来就真得不是他动的手。

“那这件事不是要变成烂账了？”

本威闷哼了一声：“其实也无所谓，就算大疤不死，我也要替叔叔报仇，一来一回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倒是给我省事了。”

“差别大了！”温特斯急了：“这件事如果扣到你上，你少说也要被判流放。”

“这件事扣不到我上。”本威咧嘴笑道：“我的邻居都是我的证。正是因为没法让治安官把我起来送去审判，蒙塔才会这么急迫想找我报仇。而且这件事本来也不是我的，我也绝对不会承认。”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温特斯问：“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