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乌鸦在歌唱（2/4）

敲响的警钟。

同炮击一道进行的，是对壕沟的填埋作业。

安托尼奥和雷顿在城墙东西侧选定了两个进攻点，都是报中所言城墙较薄弱地段。

两支军团各负责一处进攻方向，不光要摧毁城墙，还要填埋此处的壕沟。

在霍夫曼队长的大声吆喝声中，守军匆忙跑上城墙，城的哨兵声嘶力竭地大喊：“三角堡！他们从三角堡来了！”

从维内塔占据的三角堡内涌出了大量推着小车的士兵，他们冲进壕沟，用车上的泥土和木柴填埋城壕。

“他们！他们！”城墙上的联合会军官霍夫曼大吼着叫醒愣住的手下。

回过神来的守军立刻用弓弩、火枪朝着城下的维内塔击。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维内塔又太多了，随便开一枪就会有一个维内塔倒下。

又是几声石崩裂的巨响，城外的轻炮再次开火压制城守军。碎石漫天飞舞，威力堪比弓箭，

刚才还在下令的霍夫曼队长惨叫着胡挥舞胳膊，满脸都是灰尘，鲜血从他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激的碎石飞进了霍夫曼的眼睛，这个壮汉在剧痛和一片黑暗中陷了癫狂。霍夫曼手下的兵试图按住他，然而霍夫曼却吼叫着抽出了佩刀胡挥砍，得身边所有都不得不避让。

霍夫曼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在说什么，他大吼着朝着想象中的敌挥砍，边站边退。他的手下无力地看着队长从被毁的胸墙处倒着栽倒到城下，当场毙命。

而在城外，维内塔的火枪队也已经赶到。维内塔火绳枪手以壕沟的墙壁为掩护，朝着城墙上的守军猛烈击。

城墙外这座临时挖掘出的城壕很浅，度还不到两米，约有一多高，火枪手站在壕沟里，正好可以把火枪架在壕沟边缘。

城墙顶端的胸墙城垛在前几天的炮击中已经被敲得七零八碎，根本无法给城墙上的塔尼里亚士兵提供什么像样的保护，只要他们探出身子，就会被几支火绳枪打死。

然而城墙上的塔尼里亚都知道：一旦城壕被填平，下一个就是城墙，到那时候所有都得死。

守军的凶也被激发出来，塔尼里亚嚎叫着为自己壮胆，探出身体用弓弩和火枪杀死城下挤成一团的维内塔。

他们的位置居高临下，他们往下看，城壕里的维内塔火枪手也近乎毫无遮掩。

双方就在一个近乎用“火枪顶住脑门”的距离进行着惨烈的命换。

城墙上的弩手斯塔夫突然想到可以用“蓝火”烧死维内塔。

斯塔夫跑下城墙。很快，他便捧着一个冒着蓝火的陶罐又跑了挥来。

他大喊着：“蓝火！蓝火！”冲到胸墙边，刚想把蓝火朝着城壕里的敌猛地投掷出去，一枚铅弹从城下来直击斯塔夫胸膛，把他打得后仰栽倒在城墙上。

他手中的瓦罐中燃烧着的硫磺尽数洒在他自己身上，惨叫声和焦味甚至传到了城下的维内塔那里。

然而斯塔夫的行动却提醒了其他，壕沟距离城墙根有七八米远，滚油、沥青都抛不到那么远，但是装在罐子里就可以了。

就在城的守军派去寻找陶罐时，威廉·基德带领援兵赶到了东侧城墙，援军还抬了两门短管炮过来。

“这里！别[粗话]正对着！从侧面打！”看到炮手蠢到要把火炮直接抬过去，盛怒的火炮长贝尔塔一脚踹开正在抬火炮的炮手，怒气冲冲地大骂：“废物！滚！”

两门短管炮被贝尔塔带到城墙上有一小段弧度的地方，斜对着城下的维内塔。

炮手们手忙脚地组装好炮架，装填弹药。贝尔塔亲自瞄准、点火。

两声轰鸣，短管炮出的霰弹在城下掀起了一阵血风。

“好！好！好！”火炮长连着大吼了三声，厉声催手下：“继续装弹！继续打！”

当塔尼里亚的火炮屠杀城下的维内塔时，城外的维内塔火炮也在清洗城墙上的塔尼里亚。

两百米外的维内塔炮组看到城墙上火炮击时产生的烟雾和火光，立刻调整方向朝着这两门短管炮开火。

一枚四磅炮弹正中其中一门短管炮，把这门铸铁炮打得从炮架上飞了起来，砸断了炮手的半条胳膊。

贝尔塔立刻抬着另一门短管炮改变位置。

一方在墙上，另一方在墙下，塔尼里亚和维内塔几乎是在互相用枪顶住脑门厮杀。

每个都会死在这里，区别只是时间问题。

在今天之前塔尼里亚就明白三角堡是关键，但直到此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三角堡的重要。

失去了三角堡就等于失去了对城壕的控制权，如果三角堡还在塔尼里亚手中，维内塔军绝不敢像现在这样冲进城壕，因为部署在三角堡上的侧火炮会把他们打成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