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金条和抽丁（2/3）

得者，凯文.j.亚当斯根据光荣而不可侵犯的《托尔德协议》签发此命令”。

“共管郡下辖的狼屯镇有义务在新垦地军团需要时，提供民兵作为辅助部队”。

撇去繁文缛节的套话，具体内容就是要求狼屯镇提供数量为一个满编百队的民兵，无需自备武装，抽丁范围限制在15到35岁之间四肢健全的男。

必须在十月十五前将名册送到热沃丹市驻屯所，具体集结地点和时间等待另行通知。

这份征发命令的吻不像来自共和政府，倒像是旧时代大贵族要求下级封臣履行效忠义务。

只管要，其他一概不问。

要知道指示的内容越少、限定越宽泛，留给执行的作空间便越大。

这份亚当斯将军签发的命令除了对抽丁的质量有要求外没有任何限制。落在某些心怀不轨的手中，让普通农户家灭门也不难。

对此温特斯颇为诧异，吉拉德还有狼镇各村的平民倒是已经见怪不怪。

到各村宣读命令后，村民们对抽丁的方式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唯一在意的只有抽丁的数量。

不少村民嘀咕着：“上次还只征四十，这次咋就要征八十了？”个别识字的村民还壮起胆子要看征发令原件。

但是火漆封盖的命令上白字黑字写得清楚，众虽有不满但也只是抱怨几句。在温特斯和吉拉德面前，还没有敢公开反对。

温特斯也没想到狼镇很自然地接受了需要抽丁服役的况，宣读命令的过程非常顺利，几乎用不着他说话。

回到治安所，温特斯请来吉拉德、卡曼神父和瑞德修士一起商量抽丁办法。

“不必太过担心，狼屯以前经历过很多次抽丁，大家都习惯了。”吉拉德看出温特斯的不安：“要我说还是老办法，抽签。”

卡曼神父摇了摇：“光靠抽签恐怕不行。以前抽丁都只抽四十，不算太多。这次要抽八十，都是各村的青壮。如果出现一个家庭抽出两的况，那家里剩下的老弱孺子就难了。恐怕会有逃役。”

吉拉德思索着说：“抽签，没抽中的凑一点钱作为补偿呢？”

“或许可行。”卡曼神父握着项链说：“不过给多少补偿得拿捏好。有的家穷，有的家富，做好能有所区分。”

吉拉德和卡曼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起来。

但温特斯比较好奇的是吉拉德所说的“狼屯以前经历过很多次抽丁”。

“以前抽丁是什么况？”温特斯问。

“咳。”吉拉德叹了气，说：“每次和赫德开打，无论大仗小仗都要抽丁。之前咱们这里没有驻镇官，都是我带去。”

新垦地不仅赋税苛杂，徭役也比温特斯想象中要频繁。

看到温特斯眉心紧锁，吉拉德赶忙补充道：“说是民兵其实只是民夫，几乎用不着上阵杀敌。主要是去给战兵杂活、搬东西，押送补给物资。”

“和赫德开打？什么意思？”温特斯关注点不在吉拉德说的东西上：“还打过很多次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瑞德嗤笑道：“帕拉图东边是维内塔和联省，西边是赫德诸部。不和赫德打，难不成还要和盟国开战？”

“为什么我在联省和维内塔时没怎么听说过帕拉图与赫德打仗的事？”

“狗咬会让所有津津乐道吗？”老修士嘲笑地说：“咬狗才会。高原和赫德打仗算什么特别的事？尤其是你们维内塔，维内塔除了钱还在意什么？对于帕拉图难道不是一直都漠不关心吗？要是哪天帕拉图发掘出大金矿，我保证维内塔第二天就全都能知道。”

温特斯无视老神棍的讽刺语气，追问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打？”

“为什么要打？”瑞德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大笑道：“你应该问什么时候停战过？”

他站了起来，用手指蘸着酒在桌面上开始勾画，几笔下来便勾勒出帕拉图高原的大致廓。

“赫德并不是一个整体，诸部和帕拉图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相互征伐的历史少说也有几百年。要是从古帝国西征算起，那就已经有上千年了。今天的帕拉图，其实就是帝国化的赫德，原本也是诸部之一。只不过帕拉图不认罢了。”

老修士一边在桌上画图，一边自顾自说道：“最近的百年间，早些时候帕拉图和赫德还互有胜负。诸部甚至曾经一路打到诸王堡城下，帕拉图公爵躲在城堡里瑟瑟发抖，任凭赫德四处烧杀劫掠。”

老托钵修士突然停住，掐指算了算，叹道：“算起来，那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温特斯、吉拉德和卡曼神父都听得神。

“然后呢？”温特斯问。

“然后赫德把自己玩死了呗。内斗、分裂、争汗位，老一套。”老修士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