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过河（2/3）

来他们并不怎么上心。

“那让车夫照看如何？”温特斯问。

“也一样，不是自家东西不心疼。”中校摇了摇：“车夫还不如士兵方便约束。”

几一时无话，眼等着晚餐端上来。

中校琢磨了一会，说：“大车现在都是满载，是最费马力的时候，绝对不能出意外。我们只有四匹备用的挽马，比士兵还金贵。这事得指派个军官负责，有军官监督底下的才不会懈怠。”

中校首先看向温特斯，摇了摇。然后看向德和安德烈，大概是要在两名骑兵军官里选一个。

安德烈立刻回避视线，德见状叹了气，说：“我来吧。”

“好，那就你。”中校点了。

勤务兵拉开帐帘，把一个个盘子端到几位军官面前。

温特斯原本已经饿到麻木，但食物的气味让他的胃又翻腾起来。

四个军也没什么餐前祷告流程，食物摆上桌就可以开动。

可温特斯只是稍微尝了一盘子里的糊状物质，就差点把昨天喝的汤吐出来。

太恶心了，又酸又臭，仿佛洗过裹脚布。

如果有什么东西看着像泔水、闻着像泔水、吃着更像泔水，那它就应该是泔水吧？

温特斯震惊地看向安德烈，安德烈也震惊地看向他。

反观杰士卡和德倒是面色如常，仿佛大家吃的不是一样东西。

“长官，您平时就吃这东西？”安德烈小心翼翼地问。

中校正在用力掰因脱水而硬的面包，随回答：“我又不是请你们赴宴，我是在帮你们纠正错误。”

“什么错误？”

“和士兵走得太近的错误！”中校冷淡地说：“我理解这种乡土部队的感，但你们现在是在军队里。和士兵保持距离，否则会影响你们的判断。”

虽然中校没明说，但温特斯知道中校指的是什么，这让他有点恼火。

安德烈打个哈哈，问德：“这你也吃得下去？”

德看了一眼安德烈，回答：“你如果生在佃户家，你也吃得下去。”

“行了，别挑三拣四了。”杰士卡中校颇为不悦：“在军营里有得吃就不错了。士兵又不是厨师，能把东西弄熟就算合格，还在乎什么味？你们就是没打过仗，否则端上盘猪食来，你们也能吃。”

共同经历过许多的三无言相互换目光，倒也无意纠正中校。

“倒不是打没打过仗的事。”安德烈慢吞吞地说，用勺子搅动盘子里的糊糊：“只不过对比之下，您这里的东西确实难以下咽。”

“和谁对比？”杰士卡中校一挑眉

“和……蒙蒂[蒙塔涅的昵称]的勤务兵比。”

杰士卡中校冷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

第二天，中校信了。

第三天，中校了一件“不愧是他”的事。

铁匠贝里昂被调至大队指挥部，任专职炊事兵。

……

虽然赫德诸部和帕拉图的势力范围之间存在法理上的“缓冲区”，但缓冲区的地理定义却在不断变化。

当年内德·史密斯同赫德三大部约定的缓冲区，其中的烬流江以南的部分就是今天的新垦地行省。

[注：烬流江就是奔流河在帕拉图境内的叫法]

总体而言，帕拉图步步紧，赫德步步后退，彼此间大致有百公里宽的无地带。

说是无区，但实际上也并非完全没有烟。

最常见的是牧羊。

当初双方的约定是“帕拉图不开垦，赫德不牧畜”，并没有规定帕拉图不能在这片区域放羊。

这不是文字游戏，因为在势力夹缝间游牧是帕拉图的传统艺能。

早在帝国历273年帕拉图就已经出现全国的羊毛同业公会——梅斯塔荣誉协会。

甚至帕拉图的放牧用语大部分词源都来自赫德语。

农业带不来金银，所以共和时代以前，梅斯塔的纳税一向是帕拉图公爵的重要财政收。

理查四世继承帕拉图公爵领后，每年也能从梅斯塔得到超过1万磅白银的收。[注：约合9.8万杜卡特金币]

穷苦的帕拉图牧驱赶绵羊跨越国家和宗教的边界，不仅要在势力夹缝间随季节迁徙，还要防备赫德的掠夺。

但正是这些底层牧羊为帕拉图贵族积累起财富，让他们能够修筑城堡、雇佣军队、顽强地同赫德诸部展开长期战争。

历史上如果不是帕拉图几次顶住赫德诸部鼎盛时期的大规模东侵，弗斯兰德和维内塔早就沦陷于铁蹄之下。

帕拉图牧羊留下了旧边境线上的孤独城堡，也留下无数以他们为主角的故事和传说。

正因如此，即使绝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