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2/3）

“因为过河的敌军身上还是扎甲皮袄。”温特斯回答：“赫德不费任何东西。若是前方大军已败，他们身上肯定不止那些烂。”

“说的没错！”卡斯特随即出言赞同：“赫德哪来的本事吃掉两万大军？定是剑走偏锋，下了一着险棋，此战还没败！”

在场的其他看向杰士卡，如果他持相同意见，那也就不必再讨论。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独眼的中校突然苦笑着摇：“这是老元帅的战策，什么时候赫德也学会了？”

基调定下，众军官商议决定立刻动身，同时派出游骑收拢卡斯特团的另外三个中队。

因为沿线的补给营地大半被洗劫一空，所以卡斯特的骑兵会跟随辎重队行动，获取补给的同时也提供保护。

随队商已被吓胆，纷纷想要回家，可此刻已经由不得他们。

两位中校担心脱队商贩会泄露辎重队行迹，所以将商贩的大车和挽兽全数强征，也编民兵队。

不知不觉间，帕拉图的心态已悄然发生变化。

在遭遇赫德大军前，帕拉图把补给线视为后方，只是偶有袭扰。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看似还是那片苍茫的荒原，但在重新启程的众眼中却处处暗藏杀机，每一道山坡后仿佛都有赫德的伏兵。

辎重队改换路线，卡斯特把侦骑撒出二十公里远，所有神经紧绷，甚至不敢在白天生火——因为荒原之上炊烟太过醒目。

无分士兵民夫，都只能夜后用土灶做饭。

倒是贝里昂打造的铁炉的优点彰显出来。

铁炉没有明火，隐蔽安全，不会留下灶坑。因为耗燃料少，所以烟也很小。

越是资的军官，越觉得这铁炉妙不可言。

对于饥饿、寒冷、疲惫的士兵而言，没有什么比一碗热汤更能提振士气。

卡斯特中校更是把铁炉里里外外检查个遍，啧啧赞叹不以。

“你是铁匠？”中校冷不丁问贝里昂。

“学徒过两年。”

“没结婚？”

“禀大，没有。”

“来我这。”卡斯特大大方方招募贝里昂：“给你个军士做，保你三年攒出老婆本。”

一旁的温特斯没想到堂堂中校竟直接挖他的墙脚，条件还如此慷慨。

军士在诸共和国的含义略有差异。在维内塔，军士就是十夫长的代称。

但在帕拉图，军士介于十夫长和百夫长之间，是极好的职位。资军士的薪金甚至高过低阶军官。

听到卡斯特的话，温特斯竟有些紧张，他是真舍不得这样一个好厨子。

贝里昂愣了一下，木讷地回答：“承蒙大抬，我还有个弟弟在家，我舍不下他。”

卡斯特中校轻哼一声，他亲自开招募已是给足面子，不可能再多说什么。

临走前，卡斯特回问：“这炉子有什么名吗？”

“有，叫索亚炉。”贝里昂眼圈有些泛红：“是我父亲设计的。”

当天晚上，铁匠贝里昂从少尉手中接过烧火棍，光荣晋升为骑兵团暨辎重队军官食堂专职炊事员，彻底从勤务和作战中解放出来。

他马上就成为了队伍里受到最严密保护的，甚至比两位校官还安全。

……

谨小慎微行军三天后，前出的侦骑迎面遭遇友军斥候。

在友军斥候身后是四十个骑兵中队，超过五千名轻重骑兵。

随后，阿尔帕德少将带着亲卫火急火燎来到辎重队，向两个中校询问报。

大队赫德马的行动不可能毫无痕迹，察觉到敌动向的帕拉图军队立刻派出全部的骑兵追赶。

可还是晚了一步，赫德渡过冥河三天后，追兵才终于赶到。

得知浮桥已被赫德焚毁，阿尔帕德少将顿时跳如雷。

进一步得知赫德劫掠者东渡冥河，径直杀向帕拉图后，阿尔帕德少将更是差点被当场气死。

鬓角花白的阿尔帕德把两中校骂得狗血淋。如果怒火有温度，杰士卡和卡斯特早就被烤到外焦里焦。

但桥已经被毁，说什么都晚了。

阿尔帕德只能先和步兵大部队汇合，再做打算。

杰士卡和卡斯特被少将痛骂时，他们的下属就在后边立正。

杰士卡中校受辱，令温特斯有些不舒服，他忍不住对其他说：“明明是前边没拦住赫德，倒是骂我们骂得起劲！”

“不是这么回事。”骑兵中尉科苏特摆了摆手。

在同一个锅里搅勺多，骑兵团的尉官们已经和温特斯几混得熟稔。

“那是怎么回事？”

“阿尔帕德少将路上已经击溃了三支赫德千夫队，否则也不至于来的这样晚。”科苏特中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