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苦思(3/4)

霎那间然无存。

他的心中只有悲凉、无力感,还有愤怒,能焚烧世界的怒火。

民兵们也都沉默地伫立着,紧紧攥着拳、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把他们带过来!”温特斯剧烈地呼吸着,费力地说:“把她解下来。”

鼻青脸肿的匪徒们被带到孩面前。

不等温特斯开,一名瘦的匪徒猛地跪下,大声求饶:“大!都是锤和他的同伙我们的!我们不,他们就要杀了我们!帕林就是被锤杀的!尸体就埋在寨子里!”

温特斯抽出瓦希卡的马刀。

“真的!我们真的是被的!”瘦的匪徒鼻涕眼泪横流,他扑向另一名酒糟鼻匪徒,大喊:“就是他!就是他!他是锤的同伙!还有他和他!”

温特斯抓住酒糟鼻匪徒的发,把他拖到孩的尸体面前,让他跪着。

酒糟鼻匪徒已经被吓得瘫软,大小便也失禁了,他拼命哀求:“大!饶命啊!发发慈悲吧!”

温特斯把马刀搭在酒糟鼻匪徒的脖子上。

民兵们都在等待那一刻。

温特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松开酒糟鼻匪徒,把军刀扔还给瓦希卡。

“谢谢!谢谢大!”酒糟鼻匪徒也不管地上还有他的屎尿,拼命去亲吻温特斯的靴子:“我为您做牛做马!我……”

温特斯狠狠一脚,钉着铁板的靴尖把酒糟鼻匪徒下颌击得碎。

……

圣吉斯谷的打谷场变成了临时的刑场。

村民们全都来了。

不分男面有悲戚。

失去儿的父亲和母亲哭泣着、咒骂着,他们渴望着正义。

特殊时期,一切从简。

指控、审判过后,便是处决。

酒糟鼻匪徒被捆在石碾盘上。

温特斯是法官,也是刽子手。他亲自行刑——这活儿别不了。

他高高举起包铁车,狠狠砸在酒糟鼻匪徒的左臂。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酒糟鼻匪徒的左臂弯折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骨茬露了出来。

血溅到温特斯的手和脸颊上,他面无表抬起车,又一次狠狠砸下。

左臂之后,依次是右臂、右腿和左腿。

旁观这场处决的匪徒全都恐惧到失禁,有几个匪徒跪在地上呕着。

酒糟鼻匪徒还有一气,夏尔和皮埃尔把他从石碾盘上解下。

伴随着惨叫声和闷响,匪徒被活活钉在车上。

曾经有一名无辜的孩死在这车上,如今杀害她的凶手之一也被绑在同一个车上。

酒糟鼻匪徒会被挂起来示众,一直到死。

死后也会继续被示众,直至秃鹫乌鸦啄尽他的腐,直至他只剩下森森白骨。

这就是刑,最严厉酷烈的刑罚之一。

这种刑罚就算是专业的刽子手也不愿意行刑,因为太残酷。

依照新垦地法律,聚众拦路劫掠,首犯刑、从犯绞死。

刑之后便是绞刑。

六名惯匪被吊在村的歪脖子树上,抽搐几下就不动弹了。

三十三名裹挟的从犯被鞭刑。

行刑的民兵没有一丝留力,二十鞭过后,有从犯被直接活活鞭死。

至于已经死掉的匪首“锤”,则被挫骨扬灰。

他会一直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哪怕天使吹响世界末的号角,他也不能从坟墓中爬起。

活下来的从犯,等待他们的将是苦役。

这场公开审判和处决很快落幕。

狼屯镇民兵队离开的时候,圣吉斯谷村长紧紧抓着温特斯的手,老泪纵横:“谢谢……谢谢……”

原本约定只给两车小麦,圣吉斯谷村民又给装了两车燕麦和黑麦,还使劲多装,盼着民兵队多拿走一些。

“我……”温特斯欲言又止,他从感上没法接收这些粮食,但他需要这些粮食。

他握着老村长的手,坚定地说:“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您就来找我,什么也不需要给。”

……

温特斯心沉重地踏上返程之路。

与皮埃尔等旧部重逢之后,对他而言一切都很顺利。

生活很艰苦。

半分小麦、两份黑麦、一份燕麦的粗面包都不能管饱——哪怕是在大荒原上,温特斯都没经历过这种苦子。

而且每天和部下有发不完的火——除了皮埃尔,其他都是睁眼瞎,什么都得他手把手地教。

但是温特斯很快乐。

他的体很疲乏,他的神很快乐。

在赤河部、在诸王堡、在米切尔庄园,他都有一种格格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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