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来客（3/5）

夏尔回来了，还带着小狮子。

温特斯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客，但是客总在他最不想见的时候来。

“吉祥如意，拔都。”小狮子送上一柄马刀做礼物，亲热地拥抱温特斯。

除马刀之外，小狮子还带来三十匹马，同样是礼物。

已经有段时间没听到“拔都”的称呼，温特斯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

“你也吉祥如意！”温特斯使劲给了小狮子一个拥抱：“你哥哥还好吗？你……姐姐还好吗？”

“额儿伦？她很好。我哥，他也很好。”小狮子随回答：“他最近在忙着编户齐民，不然就亲自过来了。”

温特斯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他整理绪，尽可能自然地问：“哦？编户齐民？什么意思？”

“就是编户齐民。”小狮子显然不愿意多回答这个问题：“就像你们那样。”

有远客到访，无论按荒原的规矩还是按帕拉图的礼节，都应该引见家朋友。

温特斯带着小狮子，先去军营见了德、安德烈和梅森。

德和安德烈对赤硫岛的赫德隶还有很的印象。

得知温特斯在荒原的经历，大家也很是唏嘘。

然后，温特斯领着小狮子见了安娜、凯瑟琳、米切尔夫、斯佳丽等眷。

见到一个“蛮”来访，士们虽然吃惊，但是对于小狮子还是拿出十二分的礼貌。

小狮子会说通用语，对眷们也很尊重，唯独有一处失礼：

当温特斯介绍安娜“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的时候，他眉毛挑起，把安娜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令安娜颇有些不自在。

温特斯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小狮子长叹一声：“我知道额儿伦为什么败了。”

士们敏锐地察觉到小狮子话语里的微妙感。

凯瑟琳的杏眼立刻瞪向温特斯，若不是还有客，恐怕她就要当场发难。

米切尔夫无奈地轻轻摇，唯独斯佳丽尚有些莫名其妙。

安娜眉心轻蹙，微笑着问小狮子：“请问，额儿伦是哪一位？”

“是我的恩。”温特斯抢先答道。

“我是在问——亚哈奇先生。”安娜的笑容愈发灿烂。

这笑容温特斯再熟悉不过，上次看见这笑颜，他结结实实吃到一记耳光——不过现在想来，也不算亏。

“请问，额儿伦是哪一位呢？”安娜微笑着又问了一遍。

小狮子咽了唾沫，正色回答：“是温特斯的恩。”

事暂时揭过。

温特斯离开米切尔庄园的时候，讨好般向安娜邀功：“我给你做了个特别漂亮的画架，我亲自做的。用的松木，轻巧又结实，驮在马背上就能带到室外。今晚我就给你送来……”

“您可要小心，蒙塔涅先生。”安娜俯在温特斯肩上，和善地说：“你送的我的那柄金剑，我也带来了。你若是负心，我就按照你教的——狠狠刺下去。”

说完，安娜轻轻吻了一下温特斯的脸颊。

温特斯带着小狮子，逃也似地离开了米切尔庄园。

当然，小狮子到狼镇，不是为访友。

他全权代表白狮，要来谈一笔生意，或许是一大笔。

礼节的招待过后，就该进正题。

小狮子上午刚到狼镇，下午就在军营开闭门会议。

“你们要什么？”温特斯开门见山。

大帐里只有温特斯、德、安德烈和梅森，其他都不在，甚至没有记录员。

“要什么？”会议质私密，小狮子也很轻松，他苦笑着说：“什么都要。”

粮食、铁器、布匹、油……赤河部什么都要。

赫德荒原南北被山包围，西面是苦寒的高原，高原后面还是山；只有东面一个出，又被帕拉图严厉地封锁着。

去往荒原的走私商队，要么是权贵的赚钱工具，要么是帕拉图陆军的间谍，大部分商队同时身兼两种身份。

赫德诸部明知来的是探子，也只能硬着皮做买卖。

小狮子两手一摊：“大原除了，什么都不产；除了，什么都缺。”

他话里有夸张的成分，但是大致准确。

“关键是你们有什么？”小狮子反问。

温特斯脸色微红：“我们也什么都没有。狼镇除了农田什么都没有，除了森林什么都缺。不过未来都会有的。”

小狮子叹了气：“我也看出来了，你这是在造反啊……你们又想要什么呢？”

德和梅森抽着烟斗，一言不发。

“你们俘虏的帕拉图。”温特斯毫不犹豫。

小狮子点。

“还有马！”终于说到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