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磨盘（3/3）

温特斯猜到了一些眉目，但他不想说出。

“是维内塔要他们留在这里。”莫里茨叹了气：“你们的母国不仅不想接你们回去，还想让你们留在帕拉图。你们回国，维内塔不过多几个尉官。你们留在帕拉图，维内塔就有许多宝贵的抓手和眼线。”

“是这样吗？”温特斯问安德烈。

安德烈点点，他的眼神很复杂。

“都一个样，我不意外。”温特斯已经麻木：“帕拉图不拿我们当，维内塔也差不多。”

“你倒是成熟不少。”莫里茨微笑道。

温特斯追问：“所以呢？您和胡安学长认为我这笔小买卖是一次很好的投资机会，如果能尽快壮大，就能牵制新垦地军团乃至诸王堡的红蔷薇？所以你们才决定采取备用计划？为了维内塔？”

“不是，我帮你是因为我高兴。”莫里茨真诚地回答：“我只是更喜欢b计划罢了。既然能一气歼灭罗纳德部，就没必要造成更多伤害。能一刀杀，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我也不是，我就是来带你回去的。”堂·胡安嘴道：“我帮你打仗，是因为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你不是求了我吗？”

……

最后，温特斯悲哀地发现，小小的会议室里，真正关心农民的只有德和他两个。

六会议彻底变成形式，到最后只有德和温特斯两商量。

“说得对。”德赞同道：“马车没坏就别去敲，以咱们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够掌控整个铁峰郡。所以一切如常就是最好的。”

所以铁峰郡的乡村地区也暂时“不动”。

不动的坏处，是没有感觉。

不动的好处，也是没有感觉。

大家没有感觉，子照样过，正是温特斯想要的结果。

市民没感觉、自耕农没感觉，不代表其他没感觉。

聚集在热沃丹周围的流民、灾民加上温特斯关押的俘虏，粗略估计男老幼总数超过两万。

他们有感觉，因为他们失去了一切，现在饥肠辘辘。

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令他们的惶恐、焦虑和愤怒。

热沃丹城之的动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泄压。

城外的流民营已经变成巨型火药桶，只要一颗小小的火星就会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温特斯无论如何必须稳住铁峰郡，为此他不动城市、不动乡村，只要稳定。

因为他也要“编户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