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鸢花（2/3）

梅森两排挤出指挥系统，去做这件事。”

光上校猛地从水里站起来，不顾身上什么都没穿：“线报，拿给我看。”

哈德森上尉对此习以为常，早已移开视线，他取出一份誊抄过的信纸，递给上校。

光上校打开窗户，不顾秋风寒凉，借着窗外的光线眯起眼睛仔细阅读线报。

过了好一会，他关上窗户，把信纸递还给哈德森上尉。

“难怪赶在秋冬也要出兵打他。”光上校喟然长叹：“再不动手，他就要成气候了。”

“您的意思是？”

“拟一封信给齐柏尔·佐尔坦上校。”光上校走出浴池：“提前出兵。”

“提前？提前到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光上校瞪起眼睛，他的左颊肌僵硬不受控制，令他的表有些狰狞：“那小子派了不知多少哨探过来。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他比我们还清楚。要打，就要快，趁着天气还暖和，打他个措手不及！”

……

……

热沃丹，军官寓所。

因为温特斯让罗纳德少校的家继续住在驻屯官宅邸，所以安娜和凯瑟琳只能暂住未婚军官寓所。

安娜面前摆着一本账册，她支着下，正在写写算算。

温特斯太缺。能体力活的，他有很多。而能智力活的，他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他甚至没有能准确丈量土地、计算面积的下属，给士兵的授田目前仍是“把土地、耕畜、谷物发给军属，能种多少是多少”的粗放模式。

所以温特斯的私账目、新驻屯所的账目以及所有的公账，目前都是安娜在管。

除了她，也没能管。

凯瑟琳唉声叹气在房间里踱步，搅得安娜也心神不宁。

新垦地行省位处边陲，民风保守，城市风俗对未婚士的禁锢甚至比乡村地区更要严厉。

凯瑟琳到了热沃丹，反而没有在狼镇过得轻松。

“你要是闲着，凯特，就来帮我算算帐。”安娜忍不住开。

“好啦，蒙塔涅夫，”凯瑟琳倒在姐姐身上：“你这个假夫，比真夫还上心。”

安娜脸颊霎那间泛起红晕。

她目前的公开身份是蒙塔涅上尉的妻子。

因为未婚同居太过耸听闻，可如果是妻子，那就没会觉得奇怪。

虽然从程序上来说，两不仅没有订婚，甚至还没有和彼此父母正式见面。

“倒不是我上心。”安娜红着脸说：“而是账目太多，我已经有些管不过来了。”

“那就不管。”凯瑟琳撒娇道：“他的私账让你管也就算了，公账也让你管，这也太吝啬了，就不能去雇几个会计？”

安娜轻轻叹了气：“他雇不到。”

“对呀，他这门生意，哪有正经家肯为他工作。”凯瑟琳越说越生气：“就只能可着你用。”

风轻拍着窗棂，安娜放下羽毛笔，抱着妹妹，说：“你应该回狼镇去，那里安全。”

“他不是催促你也回狼镇吗？你为什么不走？”

“我走了，这里就更了。”安娜摇了摇：“都把我当成蒙塔涅夫，那我就真的成了蒙塔涅夫。我若在这时离开，所有都会以为是他的意志崩溃了。”

凯瑟琳轻哼一声，带着一丝醋意埋怨道：“你怎么对我就没这样好过？”

“谁说的？”安娜使劲弹了妹妹额一下，笑着说：“从小到大我不是一直都在忍耐你？”

凯瑟琳像是被踩到尾的猫一样跳起来，她生气地问：“忍耐我？”

“好好好，那是你忍耐我。”

“你不走，我也不走！”凯瑟琳赌气道：“你不是一直忍耐我吗？那你就继续忍耐我吧！”

“你留下可以，但你得找点事做。”安娜拿出一个正面例子：“你应该学学小米切尔士，她每天过得多充实。”

“你让我去和那个野丫学？”姐姐每次提到斯佳丽，凯瑟琳都特别委屈：“她成天到晚都待在马厩里，哪有体面家儿该有的模样。”

自从那次激烈的冲突之后，凯瑟琳不再使用“小骚蹄子”这个词，转而用“野丫”代指她的敌。

“不，她过得很好，我还很羡慕她。”

凯瑟琳气急败坏：“你你你……你让她给你当妹妹！然后你们姐妹争夫，那才好呢！”

安娜不为所动，她沉思着，突然拿出信笺匆匆写下几行、折叠、封好，摇铃轻唤：“麦德林太太？”

不过多时，用黑纱束着发的麦德林太太推开房门：“纳瓦雷小姐？”

米切尔夫留在庄园，但她放心不下安娜、凯瑟琳和斯佳丽，便请麦德林太太和另一位嬷嬷来照顾三。

“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