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落荒而逃（1/4）

铁峰郡，热沃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就算年龄相差不大，姐姐和兄长照样会以长辈的心态看待弟弟或妹妹。这使得前者往往下意识将后者视为幼稚和不成熟的个体——安娜便是如此。

在利奥先生抵达铁峰郡之前，安娜就已经认真考虑过送凯瑟琳回家。

虽然从没向妹妹吐露心迹，但是安娜明白这场任的冒险终究要落幕。只是应该以什么方式落幕，她不知道。

尚未散尽的硝烟气味也在时刻提醒她，铁峰郡并不安全。下一天、下一月、下一年会发生什么？没知道。

所以安娜家长式地为凯瑟琳做了安排：只要道路畅通，就立刻派护送凯瑟琳回海蓝，无论凯瑟琳是否愿意。

正因如此，当凯瑟琳握住安娜双手，认真地说“你不该继续留在这里”的时候，安娜并不感到意外。

在安娜看来，妹妹想回家再正常不过，因为凯瑟琳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抱怨铁峰郡：太冷、太闭塞、太无聊……诚实地说，安娜也有同样的感受。

然而凯瑟琳给出的理由不属于以上任何一项。

小纳瓦雷士握着姐姐的双手，怜悯地望着姐姐，温柔地说：“安娜，这场梦该结束了。”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安娜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你自己不愿意想清楚，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凯瑟琳的眼睛一眨不眨：“你那个男，得发疯，对吗？”

安娜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又急又恼：“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谁说……谁说我……”

妹妹面不改色说出的那个词，安娜却因为羞耻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她生气地想抽走双手，但是凯瑟琳握得出乎意料地紧，安娜动弹不得。

凯瑟琳并不理会姐姐的辩白，继续说道：“所以，所以你应该离开。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也会得出这个结论。”

安娜蹙眉责备：“你弄疼我了！”

凯瑟琳也责备地看着安娜：“从小到大，所有都说你稳重、聪明。可是看看你现在？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傻？果然，不能陷恋，否则一定会变成白痴……”

安娜的身体变得僵硬，她不再试图抽走双手：“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凯瑟琳的声音很清楚：“想要‘安娜·纳瓦雷’正式变成‘安娜·蒙塔涅’，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办法——他和你一起回海蓝。可是……他会为了你离开这里吗？”

“谁说我要嫁给他？”安娜生气地反问。

凯瑟琳点了点，不置可否。

“我要休息了。”安娜起身要走。

“安娜——我最亲的姐姐，你听好。”凯瑟琳拉着姐姐的手，咬着嘴唇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未婚士、寡、老处，她们每一个——每一个！都比你更适合成为‘蒙塔涅夫’。”

凯瑟琳平常都用[m先生]指代温特斯，但是这一次，她罕见地使用了全名：“谁都可以嫁给温特斯·蒙塔涅——你也可以，但是那会毁掉你。”

安娜被气得发笑：“为什么？”

“因为你他。”凯瑟琳松开双手，柔声回答：“她们不他。”

“我……”安娜羞耻到极点，又气恼到极点：“这是什么道理？！”

凯瑟琳拢起有些零散的发，斜靠着长椅，叹了气。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了个毫不相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m先生有了，你如何面对？”

安娜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他不会……”可是望着凯瑟琳脸上嘲弄似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安娜纵有千万句反驳也说不出。

“如果你想做m先生的，我一定不阻止你。”凯瑟琳掩唇轻笑：“你愿意吗？”

安娜抓起身旁的小靠枕，用力砸向妹妹。

“你问我为什么所有都比你更适合嫁给m先生？我可以现在回答你。”凯瑟琳抱住姐姐：“因为她们不他，所以她们不会要求他拿出对等的感。在婚姻之中，她们提供生育后代的能力和嫁妆——财产、权势。作为回报，那个攫取的权力越大、拥有的财富越多、所站的位置越高，就越符合她们的需求。”

“可是，安娜，我亲的姐姐，你不一样。”凯瑟琳紧紧抱着安娜，眼中闪烁着泪光：“你要的是！你要的是呀！”

安娜的眼中也有泪光闪动。

“为了，你可以忍受现在的一切，你可以毫无保留的付出。你看看你！从离开海蓝那一刻你就在付出，不停地付出，无所求的付出，不计代价的付出。你现在完全就是一个被冲昏脑的傻瓜。”凯瑟琳有些哽咽：

“可是你想没想过，有一天消失了，他不你了或是你不他了，那时该怎么办？你要如何自处？你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