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老头子和杜萨克（2/3）

“因为。”老子抬起，平淡地说：“我的活是在寒鸦镇做的。”

皮埃尔一开始没能理解：“你的意思是……你是说他们陷害你？”

老子咧嘴笑着：“也不能说是‘陷害’，因为我罪有应得。”

“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复杂的，我去了趟寒鸦镇，搞到一笔能还清欠债的钱。我把钱还给债主的第二天，有找到市政官，说家里遭了贼、丢了一笔钱。数额嘛，不多不少，刚好有我家的欠债那么多。。”

皮埃尔眯起眼睛：“黑吃黑？”

“谁知道呢？”老子又舀了一杯热汤递给皮埃尔：“再喝一点吧……反正市政官问我还债的钱哪来的，我说不出来。”

皮埃尔接过杯子，放在手里握着。

“好巧不巧，又有一位‘旧相识’揭穿了我的身份。所以，都知道了——我是小偷的儿子。小偷的儿子是小偷，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吗？”老子满不在乎地笑着：“不过他也没说错，我确实是小偷。”

“你没申辩？”

“那时候在打仗，判刑很重。不认罪死刑，认罪不用死。”

“你认罪了？”

“是的，我认了。”老子又重复了一遍：“他们也没说错，我确实是罪。”

围着营火的两一阵沉默。

“你不是在骗我吧？”皮埃尔忽然大笑：“从哪听来的故事？”

老子也笑起来：“我倒希望我是在骗你。”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呢？”皮埃尔问。

“然后？”老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我就被罚苦役，充军。那时候打仗，军队需要活。”

“你还当过兵？”

“没拿过武器，就是民夫，砍树、赶车、搬东西。”

“哦。”皮埃尔有些失望，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小热汤，随问：“那你老婆和你岳父呢？”

“都死啦。”老子呼出一气：“岳父用绳子自杀了，媳紧跟着病死了。”

皮埃尔沉默很久，沙哑着说：“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把陷害我的全都弄死。。”

“你是杜萨克，你有本事。”老子苦笑自嘲：“我呢？我就是平百姓，最多再算个小偷，咋也没有杀的本事。而且我本来就是罪，这都是罪有应得。”

皮埃尔不屑地轻哼一声。

“等我回家的时候。”老子一根接一根折断树枝给营火添柴，絮絮叨叨地说：“发现家没了，儿也不见了，我又开始找儿。找到儿之后，子就一天天过呗，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过去了……”

“等等。”皮埃尔猛地咳嗽起来：“你还有儿？”

“有啊。”

“她在哪？”

“在哪？”老莫名其妙：“还能在哪？”

皮埃尔灵光乍现：“晓炉城？你儿在晓炉城？所以你才在晓炉城？”

“是呀。”

“那你怎么？”皮埃尔没有忍心问出下半句——“那你怎么还坐这么久黑牢？她为什么不来赎你？”

老子看出皮埃尔的疑惑，摇了摇：“我儿结了婚、有了孩子，过得很好。她不知道我还活着。我告诉她嘛？让她拿钱赎我？然后呢？然后多了一个小偷父亲？其实能站旁边看一眼，我就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皮埃尔看着炉火，长长叹了气。他还没有孩子，没法体会身为父亲是什么感觉，但他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那个啥。”老子抓了抓发：“谢谢你把我弄出来。”

皮埃尔也不抬：“没你照顾，我早就死在牢里了。”

“光说我的事了。咱俩在一个窝里挤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被抓进牢里。之前问你，你不说，现在能说了吗？”

皮埃尔小啜着热汤：“我的事没你的那么曲折。”

……

……

温特斯之所以派皮埃尔去寻找[贝里昂]、[吉拉德]等，是因为这件事只有皮埃尔能办成。

其他要么缺乏单独决策的能力——例如那个时候的塔马斯、特·夏陵等；要么抽不开身——例如德、梅森。

皮埃尔也是这样认为的。

得知赫德劫掠者攻帕拉图境内，“过度反应”的帕拉图陆军直接对所有预备役杜萨克下达了动员令。

临时征召的杜萨克们被编成了一个单独的骑兵军团，由远征军司令部指挥。

诸王堡血夜之后，远征军摇身一变成了军政府。亟需战力的军政府当然不可能放杜萨克们回家，[第一预备役骑兵军团]顺理成章被纳第三共和国的作战序列。

冬之后，战事暂歇。为了减轻后勤压力，帕拉图军政府将己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