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另一场围猎（中）（2/4）

场中央的野猪。

恢复些许力量的野猪被激怒，同样径直撞向西格弗德。

皇室看台上，伊丽莎白公主目不转睛看着冲锋的骑士，不自觉地紧紧攥住父亲的衣袖。

皇帝、皇后和洛泰尔公爵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眨眼间，两道身影已经近在咫尺。

西格弗德的骑枪直指野猪脊背，接触那一刻，他感到枪身传回一巨大的反作用力。但他仍旧稳稳夹持着骑枪，没有一分动摇。

借助战马与野猪共同的冲击力，枪尖就像刺水面一样没野猪的身体，紧接着是枪套，然后是枪身。

骑枪从脊背，下腹出，硬生生贯穿野猪躯体，扎进猎场的冻土。

西格弗德松开骑枪，拉开与野猪的距离。

野猪继续冲出几步，猛地扑倒。

两名侍从立刻进猎场，用钢锥结束了野猪的生命，也结束了它的痛苦。

猎场外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相较之下眷观礼台的掌声更加热烈。

骑马斗兽只穿胫甲，连盔都不需要戴，西格弗德几乎刚场就吸引住了夫和士们的目光。

……

[皇家看台]

“埃尔南元帅。”皇帝问：“你觉得如何？”

皇帝身后，一位身着军礼服的老军听到问题，向前迈出半步：“虽然第一次枪没有成功，但是第二次枪净利落，彩之极。”

皇帝的声音磁而平静：“你是卡斯提尔，你最有资格评判哈兰伯爵的技艺，你愿意把割取兽耳、兽尾的荣誉授予他吗？”

“当然。”老军低：“陛下。”

皇帝微微点。

皇家看台的旗帜再次挥动三次，乐队奏起欢庆的旋律。

西格弗德下马，盯着沾满泥土、血浆的野猪尸体，他嫌弃地皱起眉，迟迟没有动手。

一名栗色发的军穿过围栏，快步走到西格弗德身旁，伸手合上了野猪的双眼，随后为西格弗德代劳割下了野猪的双耳和尾。

“快向陛下致敬。”栗色发的军——法南用手套包住兽耳和兽尾，递给西格弗德：“求您了，别让陛下蒙羞，也别羞辱卡斯提尔。”

西格弗德叹了气，接过战利品，走到皇家看台前，地鞠躬行礼。

更加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从猎场各处传来，尤其是眷观礼台。

西格弗德假装不经意地扫向坐在皇帝身旁的少。

伊丽莎白公主故意转过身，假装向侍问话，对金发骑士不理不睬。

西格弗德冷峻的表下方掩藏着愤怒、痛苦的绪，他再次行礼，随后大步走向眷观礼台，接受贵、士们的欢呼和祝贺。

法南把一切看在眼里，疼地长长叹息。

侍从们拖走了野猪的尸体，号声再次响起——又是角斗士场的旋律。

与之前不同，这次场曲整整重复了三遍，意味着接下来出场的就是最后一位骑士，斗兽表演即将迎来尾声。

皇室看台又回到轻松愉快的气氛，皇帝笑着看向老军：“这次冬猎担当枪尾的是小埃尔南卿？”

“是！”老军的回答带着一丝自豪和喜悦。

皇后也温温柔柔地问：“小埃尔南卿可有婚约？”

“他从小随我在军中效力。”老军面露惭色：“耽误了婚姻大事。”

皇后掩唇微笑。

说话间，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骑士跃马进猎场。

年轻骑士身着盛装，袖、领边、衣襟都用金线缝着卡斯提尔风格的纹饰。

骑士所乘的银色骏马同样被心打扮过，马儿的鬃毛被编成整齐的小辫，马尾靠近部的一段被束起，好让剩余部分的马尾能够半悬于空中，随风飞舞。

银马骑士刚一场，就收获了远超西格弗德的热烈欢呼。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卡斯提尔贵族们，更是使劲地呐喊助威。

不言自明，这位银马骑士就是埃尔南元帅的幼子，小埃尔南。

……

埃尔南元帅在帝国政治生态里属于很特殊的存在。

首先，埃尔南元帅出身卡斯提尔半岛，是血统纯正的卡斯提尔贵族；

其次，埃尔南元帅是今天军职最高的卡斯提尔贵族，也是唯一掌管[新军]的卡斯提尔贵族；

最后，埃尔南元帅虽然位高权重、战功赫赫，但是他的爵位很低，仅仅受封男爵。

而且埃尔南家族也不是卡斯提尔的传统名门。

埃尔南元帅只是产骑士之子，自幼就被送去做侍从，两鬓染霜也没能取得贵族身份，仍是塔拉克公爵家族的一名剑术教习。

直到二十年前的皇位继承战争，年过四旬的老埃尔南终于得以崭露角。

他毅然加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