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红领巾来了，宁远激战（2/3）

明军的防御也是火力全力，让建遭受了血与火的摧磨。

城上是红夷大炮在轰击着进攻的队列，一颗炮弹便是一路的血横飞；近处是掷弹车抛出的轰天雷，在炸腾起的烟雾中，弹片飞，带着死亡的呼啸。

轰，轰，轰……火枪的轰鸣密集，在一阵阵腾起的白烟中，铅弹激，泼向被硝烟笼罩的敌。

牛录额真瓦克达咆哮着，或者说是悲愤地嘶嚎。手下的勇猛士兵一个个地倒下，惨叫哀嚎是那么刺耳，血横飞的惨景是那么触目惊心。

这不是瓦克达印象中的战斗，即便是广宁挫败也是受阻于高大宽厚的城墙。可现在，连城墙的边都没摸着呢！

呯！一声闷响过后，在瓦克达的目光中，本牛录最勇猛的战士象被重锤猛击，倒了下去。眼可见在胸腹部的甲胄是惊的凹陷，鲜血和内脏碎块从中狂而出。

不断有重甲士兵被鹰铳击中，无一例外，数层甲胄也无法保护他们。而重火绳枪的数量，显然大大超出了建的预料。

承受正面攻击的胸墙工事上，闪耀的火光已经连成一片，浓重的白烟升腾，又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瓦克达又看到了同牛录的一名甲兵被击中，这下死得利索，脑袋不是被打烂，而是被打飞了，变成了无数碎骨烂。

惨叫哀嚎在周围此起彼伏，瓦克达都要疯了。但攻击的队伍就被遏止于两排不高不密的尖木桩，木桩前已是尸体枕籍、伤者遍地。

鲜血汩汩流淌，在燥冰冷的大地上冒着丝丝白汽，然后变得冰冷、粘稠，又被重新流过的鲜血掩盖。

没死的后金伤员，嘶声惨叫，在胡地挣扎爬动，身受枪弹的重伤，又身处彻骨冷寒的环境，他们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

弓弦振动，箭矢如遮天的蝗虫在天空掠过，负责掩护的弓箭手已经拼尽了全力，但效果却令沮丧，明军阵地上的火力强度却并未缩减。

如果说盔甲不能有效防护火器的杀伤的话，那对弓箭的效果却是要好得多。而且，胸墙壕沟工事更能很好地抵御弓箭的抛。

轰，轰，轰……明军以牙还牙，同样以抛予以还击，轰天雷掠空砸过去，又是一片分不清个数的连续炸。

瓦克达的咆哮变成了惨叫，一颗轰天雷就在他的脚下炸，双腿血模糊，已经支撑不住他壮硕的身体。

两个甲兵把他架起来，瓦克达只记得一个甲兵的名字，但这不重要，他决定在被救回去后会好好赏赐他们。

但没走几步，又是一群黑压压的轰天雷砸来。

在此起彼伏的炸声中，瓦克达用不着赏赐别了，一块弹片激在他的面门，结束了他的思维，他的狗命。

轰，轰，轰……十几门虎蹲炮的轰鸣，激出无数的弹丸，横扫着宽大的正面，在无数惨叫哀嚎中，也终结了建的这次进攻。

努尔哈赤看着败退下来的甲兵，面无表，既没有怒火中烧，也没有开喝斥。

此时，他终于明白阿敏在旅顺堡的挫败并不是无能。

在沟壁垒面前，在数量众多又犀利的火器打击下，什么于骑，什么搏凶悍，什么骑兵野战，全都无用武之地。

而明军的战力明显比攻打广宁时强了很多，不只是武器装备上的升级，而是打得不慌不，极有章法。

在努尔哈赤的印象中，明军的火器装备率确实很高。但在他起兵反明后，却屡战屡胜，只有广宁算是一次攻坚的挫败。

火器的质量问题是一方面，使用火器的明军士兵则更是问题多多。

主要是畏惧心理根蒂固，明军的火枪兵往往在后金军还未进有效程时便开火击。

而这一点被后金军利用，先是引诱明军火枪兵击，然后便趁着填药装弹的空隙，发动迅速的猛攻。

但努尔哈赤看到的却是沉着而整齐的火枪攒，在那声天鹅音响起之前，明军的火枪手竟然少有因慌紧张而独自开火的。

一支号令严格的军队，服从指挥、不畏敌畏战的官兵，令努尔哈赤震惊，且生出了极强的警惕。

熊廷弼不仅有战略眼光，还以治军严厉而闻名，在主政辽东时得罪了很多军。对此，努尔哈赤是了解的，也视熊廷弼为大敌。

但努尔哈赤对此也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那就是象熊廷弼这样的官儿，不管能力如何，却是不受待见。在辽东的时间长不了，也不能全力发挥。

可事实却让努尔哈赤感到惊讶和错愕，熊廷弼不仅位置稳稳的，似乎还得到了皇帝的青睐和倚重，被授予全权，能没有掣肘地主政辽东。

用不疑，知善任？努尔哈赤很是想不通，就算皇帝是个明白，可朝堂上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文官呢？互相攻讦的党争呢，效率低下的廷争呢？

这一年来的军事打击，后金确实损失了不少，但还不算是伤筋动骨。只不过熊廷弼在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