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无题（2/3）

来，都刻意躲着杜守义。

但和杜守义的还在，黄娘子心想，若是杜若对郑氏欺凌的过分了，自己定要去杜守义面前说说，要他收敛！

可她回到西苑，刚靠近客厅，便见到了客厅里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

黄娘子离开后，杜若又对郑氏一番赔罪，由于牵扯出当铺和高利贷的事，所以他也没找到机会告诉杜守义是郑氏帮忙的案，心中愧疚。

郑氏当然不会怪杜若什么，拿出点心招待他，对他很客气。

杜若则又从袖里拿出几张纸，放到郑氏桌上：“小娘，我知道你喜欢唱歌，平时在西苑老唱些旧词曲，难免生腻，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我新写的歌，你无聊时随便唱唱，权当解闷。”

杜若来之前，就拿了不止一张词曲来，为的就是给郑氏赔礼道歉。

郑氏确实喜欢唱歌，嫁到杜家这些年，每天还坚持早上吊嗓子唱曲，这也是杜若母亲柳氏之前不愿意让杜芷儿在郑氏身边的原因之一。

她被圈养在这宅大院中无聊，唱歌是唯一的好，这会的觉得这是低贱的好，可杜若却觉得是陶冶的高雅好。

既然她喜欢唱，杜若也乐得送她几首，也都是邓丽君的，《在水一方》、《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只在乎你》这几首，杜若来时从书桌前胡抓的，也没多想。

“送……送给我的？都……都是你写的？”

郑氏捧着这些词曲，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外面，黄娘子更是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杜若和郑氏关系真的这么融洽，更没想到杜若居然一出手又送给郑氏好几首歌！

‘这首送给外的《又见炊烟》都这么好了，那几首定然是极品！’

黄娘子心巨震，但看了看身边赵嬷嬷，她摇笑笑，道：“还是下次来再问吧。”

说完，转身离开。

“小娘，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杜若也不能在郑氏这里久留，送了词曲后，便作揖告退，至于郑氏会把这些歌自己唱，或者分享给黄娘子，他就不管了。

杜若离开了，愣神的郑氏攥着歌词，依依走到客厅门，遥望着杜若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些怅然。

再低看着手里的那些歌词，她成熟的脸庞突然久违的红了一红。

“你问我你有多……月亮代表我的心。”——《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在水一方》；

“任时光匆匆飞逝，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

看到这些让脸红心跳的歌词，郑氏不禁跺了跺脚，脸虽还红着，可眉却皱了起来：“这小子，给我这些歌词作甚！莫不是……”

郑氏不敢再往下想了，她下意识把歌词叠好藏在衽里，心中暗暗发誓，死也不能说这些词曲是杜若给的。

————

杜若刚回到自己东院没多久，他母亲柳氏便来了。

柳氏并不像一般豪门贵那样穿着华贵，盘山髻戴金钗流苏步摇，派十足——而是穿着简单的褙子，外披对襟长袍，发只是高高盘起，用银钗绾着。

看着朴实无华，单论穿着，还不如郑氏雍容华贵。

但她那张略经风霜的脸上，却透着一豪杰的英气，直眉凤眼，只是半闭着眼睛看，就会让觉得在她面前矮了一。

汴京柳家是河东望族，魏晋时就开始兴盛，代代有做官，一直显赫了数百年，当朝太祖皇帝还曾做过柳家下属，所以皇室贵胄在柳家面前都不敢夸家世。

柳家本朝也是代代出杰，杜若曾外祖父、曾曾外祖父都是中进士的文官，到了外祖父这一代，正逢宋夏战争发，柳家才投笔从戎，成为将门。

但不论是做文官，还是做武将，柳家都是出了名的直来直往，家族基因里的躁、狂悖从未稀释半分。

这种基因来自于杜若的曾外祖父柳开，此生履历极其彪悍，现在是大宋朝传说里的物，家喻户晓，街边说书唱戏里有各种对他事迹的各种演绎。

杜若母亲柳氏从小就得她爷爷柳开喜，一直亲自教导她直至逝世，所以柳氏身上那“提刀书生”的气质很重，此时到了杜若这里，尽管只是带着一名嬷嬷，两名丫鬟而已，却让杜若感觉她好像带着千军万马来一样。

‘母强子弱啊！’

杜若去拜见柳氏，心中却在感慨，正因为柳氏如此强势，才会让原杜若懦弱单纯，没有什么心机吧。

“若儿，你刚从郑氏那里回来？”柳氏坐下，问。

“是。”

杜若站在柳氏身边，答应着。

柳氏不让他坐，他也不能坐。

柳氏并没有让他坐下，而是问：“那黄娘子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