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不甘（二更）（2/2）

上已经找不出平的一丝和蔼尊贵来，她仿佛一个失去一切疯癫又极力装作冷静的老，目光准确锁定左归：“你算什么东西！你娘算什么东西！”

左归静静望着她，嘴角习惯翘起的温和弧度都没有改变。

左相也一派平静，这一时刻，一眼便能看出两的血脉相承。

左三小姐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惶惶：“娘——父亲——”

“他不是你爹！”左夫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摇摇欲坠。

左三小姐忙扶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这样，都是因为——刀子一样的目光向左归。

左归屹立不动，甚至向左相挑衅一笑：你给别养儿？

左相凝视左夫：“你可以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就是陈堂证供。”

“你——”对着这个男，左夫一下泄气。

左三小姐：“娘，不要意气用事，想想我，想想你的孙儿孙，还有大姐二姐。”

左夫凝视她，无望的闭上眼，假如，她有个儿子，就不会让她一味的忍和退让吧。

她闭着眼睛冷漠道：“既然相爷你将儿子认回来了，那商姨娘，牌位也可以进左家的门了。”

左归握住拳。

左相平静道：“左归母亲是商家家主，岂可为妾。”

左夫倏然睁眼：“那便是平妻？”要跟我平起平坐？

左相：“她是商家家主，你是左家，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好一个没有任何关系，左夫凄凉一笑，是嫌弃自己占过的位置配不上她？

当年，若是自己能早早觉察，没有这孽障存在，没有那商家小姐，是不是，两便不会陌路如斯？

左相：“有些话，是要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左夫一颤。

左三小姐忙道：“父亲放心，我这就整治一桌酒席。”

左相点点，带着三去了书房。

一走，左夫再坚持不住向后倒，左三小姐抱着她流泪：“娘，你这是何苦，爹是在金銮殿上皇上面前百官面前认回的他，我们只能认。”

左夫躺在她怀里，一时间气若游丝，双目直直看向屋顶，发愣半天，挣扎着起来：“你说的对，我的命，我认。来，扶本夫梳洗，本夫才是相府主，谁要进这相府，先得给本夫磕。”

左三小姐擦擦泪眼，强笑：“这才对，娘，来方长，咱们慢慢来，您可不能失了斗志，不然让我们怎么办。”

来方长。

左夫喃喃这几个字，遮住眼里晦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