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寒星残月玉箫寒（2/3）

秦轾轩弄了个面红耳赤，急忙作了个揖道：“失言了，失言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夜已，在下明还要赶路，告辞了。”

谁知那子却道：“咦？你这怎么不喜欢开玩笑？我也是说着玩的。再说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要走，未免让有些扫兴。”

秦轾轩见她这么说，于是便止住脚步问道：“好，姑娘还没告诉我曲子的名目。”

那子道：“不急，你刚才只说了前半阙，还有后半阙没有评论呢。”

秦轾轩道：“后半阙仿佛有种山河碎，远离故土，有家难归的悲壮之。”

那子听了以后半天没有说话，只见她垂下默不作声。过了半天才抬起来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只道这世间没有可以听懂我的心事，谁知却被他说中了。”然后转向秦轾轩道：“你我萍水相逢，竟然能听出我箫中的弦外之音，可以称得上知音了。你说的没错，此曲的上半阙就是表达的离愁之恨，下半阙表达的正是悲愤之。”

秦轾轩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此曲的曲目。”

“《胡笳十八拍》。”那子淡淡地说。

“什么？《胡笳十八拍》？怎么可能？那可是失传数百年的千年古曲啊。”秦轾轩听后大吃一惊。

“不错，小子刚才所奏的确就是失传已久的《胡笳十八拍》。”那子依旧平静地说，“不知先生可知道此曲为何所创吗？”

秦轾轩道：“这《胡笳十八拍》乃是东汉才蔡琰蔡文姬所创，蔡文姬是开封杞县陈留，其父蔡邕也是当时的大文学家。蔡文姬擅长书法、文学和音律。最初蔡文姬出嫁卫仲道，卫仲道死后蔡文姬回归娘家居住。后来匈侵中原，蔡文姬被左贤王掠走，被霸占为妻。后来曹平定北方，将蔡文姬赎回，嫁与董祀。蔡文姬在胡边期间，心恋故国，悲愤幽怨，写出了这首千古名篇《胡笳十八拍》，因生活在匈，故以胡笳度以为曲。此曲被后改为古琴曲和箫曲，但是到唐代之后此曲已经失传，不知姑娘从何处学得此曲？”

只见那子并不答话，竟然幽幽地诵起了《胡笳十八拍》：“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知。”

秦轾轩静静地听着，不由得和了起来：“戎羯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多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那子听到此处，忽然停止吟诵，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秦轾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欲出言安慰，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子的冷笑：

“杨柳岸晓风残月，执手相看泪眼，二位萍水相逢，竟然似海，片刻间便如漆似胶了。”言语中充满了嘲弄，隐隐还有一丝丝醋意。

那子猛然惊醒，忽然将玉箫在背后，顺势抽出宝剑，一个“燕子穿云”向那冷笑之刺去。只听见远处叮叮当当鸣金加之声不绝于耳，片刻间二便消失在惨淡的夜色中。

秦轾轩怅然向客栈走去，还没走到客栈门，便听见西边远处的封丘县城处火光隐隐，隐约传来一阵呼喊声和打斗声，声嘈杂，刀剑鸣。

秦轾轩走进客栈，发现屋里亮着灯，只见广德倒剪双手被绑在椅子上，中还塞着臭袜子。秦轾轩大惊，急忙为广德松了绑，广德吐出中的臭袜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叔，咱们的行李让贼给抢去了。”

秦轾轩安慰他说：“广德，不要哭，慢慢说。”广德一边抹眼泪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简要地讲述了一遍。原来秦轾轩听到箫声出门不久，客房里就来了两个贼。他们将广德推醒，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身上搜了个遍。最后没有搜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就将他们的行李抢走了。

秦轾轩刚要说话，此时听见客栈外面一阵大。“别让贼跑了，包围客栈，我看你往哪逃？”外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还有其他的喧闹声和呼喊声，院子里的火把霎时间将整个客栈的大院照得亮如白昼。

秦轾轩急忙打开房门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况，谁知刚一开门，迎面闯进一与他撞了个满怀。抬一看竟然是一个白衣子，那子红纱蒙着半张脸，一双眸子却是秋水般明亮。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背后着一支玉箫，原来就是在桥遇到的那吹箫之。

二相撞，那子又羞又急，顾不上道歉，急忙说道：“后面的老是陈家沟的陈南山，正在抓我。”

秦轾轩来不及多问，赶紧示意那子躲到幔帐之后，又让广德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隐身之处以便掩护她。然后又打开后窗，向着外面喊道：“快来啊，贼在这里，快来，抓住她。”

那子听了大惊失色，正欲出来一剑刺向秦轾轩，忽然从外面呼啦啦闯进一大群来。为首的是一位老者，身穿灰色对襟短衣，下身穿着滚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