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疑心（1/2）

贺兰殊皱了一下眉，那大夫闻言立刻噤声，愈发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露出的半条臂膀上俨然是一道可骨的伤。待大夫包扎好之后，贺兰殊挥手示意他离去。

傅长明谨慎地关上了门，扶着贺兰殊躺下。贺兰殊半睁着眼睛问道：“怎么说？”

傅长明如实道：“做得很谨慎。怎么看这桩事都像是意外。能找到的都是死。”

“他们是真的不顾念陛下的面了。”贺兰殊脸色苍白，伤似乎仍痛着。他冷笑出声，道：“也对，这样的天子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这长安，还不是他们秦家一手遮天？”

贺兰殊笑了一下，随后道：“罢了。不必再查了。就算证物证俱在，那几个老狐狸也未必敢真的站出来。谁让咱们现在身在虎。”

傅长明点了点：“王爷的意思是……”

“自然是任凭太后娘娘吩咐了。”贺兰殊冷笑出声：“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罢。如今秦家仍只手遮天，我们也只好避其锋芒，休养生息，伺机而动了。”

傅长明沉思片刻，问道：“王爷今遇见吕姑娘，觉得她如何？”

“你以为她如何？”贺兰殊诘问道。

傅长明道：“不过尔尔。”他补充道：“太后若真中意她，只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贺兰殊笑道：“长明这么瞧不起她？”

“她哪里是王爷的对手？”傅长明扬了扬眉道。

贺兰殊闻言不由得笑出声，点道：“不无道理。此事需从长计议。且静观其变吧。”

吕玲绮打着伞回去时，便见着蒋尚书坐在屋子里。

蒋尚书一见着吕玲绮，立刻迎上来问道：“姑娘到哪里去了？”

吕玲绮见蒋尚书来了，顿时有些慌张，道：“路上恰逢大雨。我便寻了一处亭子躲雨。刚好遇见了淮南王，淮南王便遣送我回来了。”

她追问道：“尚书如此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否？”

“淮南王？”蒋尚书惊讶道：“姑娘说是遇见了淮南王？”

吕玲绮想了想，点道：“是。”

蒋尚书脸色变了变，沉默片刻道：“我已知道了。”她顿了顿，又道：“是成璧与我说到处找不到姑娘，我心中着急不已。若姑娘出了什么差错，这是谁都担不起的责任。姑娘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了。”

吕玲绮点点，瞥了一眼成璧。成璧似乎察觉到了吕玲绮的目光，垂手而立，见吕玲绮望过来忙不迭垂下了。

她道：“让尚书大担心了。玲绮已经记下，断不会有下次。”

送了蒋尚书回去后，成璧为吕玲绮打了热水沐浴。吕玲绮躺在浴桶里，回味着今的事，不觉有些出神。沐浴过后换上了净的衣裳，到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

成璧捧了一碗热汤进来，递给吕玲绮。吕玲绮笑着啜了一，惊讶地抬起了。

“姑娘怎么了？”成璧闻言立刻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吕玲绮笑道：“平的汤都是苦的，今倒是尝出来甜了。不是我味觉失灵了？”

成璧轻声道：“是婢放的蜂蜜。”

“素里倒也没见你这么想着。”吕玲绮随评价道。

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成璧闻言依旧脸色一变，旋即俯身道：“姑娘……”

“你这是做什么？”吕玲绮仔细地吹了吹瓷碗上方的热气，轻轻笑道：“我又没有责怪你。”

成璧表沉着冷静，她道：“婢未经姑娘允许擅自去找蒋尚书，是对姑娘不尊重。姑娘虽然没有责罚婢，但心里已然不会再相信婢。若婢不自己来请罪，只怕姑娘永远也不会原谅婢了。”

吕玲绮听着她徐徐说着利害，倒是觉得怪好笑的。话虽然是这么个理，但是向她这样直言相告的，只怕也找不出几个来了。

“你若不来点此事，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或许我并不在意也说不定。”

吕玲绮搁下手里的碗，却并不让成璧起身，转而缓缓道：“我知道你并不愿意跟着我，因此我也并不愿勉强你。你做事麻利，虽然不能说十分体贴，但对我也有八分好。不管是真是假，对我来说这样已然足够。“

“我自己都受制于，哪里能奢望你能效忠于我？”吕玲绮思忖着，徐徐说道：“我知道你有难处，你只管做你该做的事就是了。我不怪你的。”

她说罢，便道：“起来吧成璧。”吕玲绮想了片刻，笑道：“我想吃板栗炖了。最好再弄些小菜来。”

成璧起身，颔首道：“婢这就去吩咐。”

“我有些困了，想睡一会。等饭菜好了再叫我起床不迟。”吕玲绮打了个哈欠，果然走到了床前，和衣躺下。

成璧来帮她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