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2/3）

上官容月床前，随后低声安慰着她。上官容月刚刚从昏睡当中清醒过来，显得颇激动。她死死地抓住贺兰殊的手，脸色惨白，一张小脸看着虚弱无比，毫无往光鲜。

“王爷，王爷！”她颇激动地叫了两声，紧抓着贺兰殊的手，扑到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着：“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贺兰殊微微舒展眉，随后轻轻排哄着上官容月。上官容月哭的一抽一抽的，梨花带雨。吕玲绮站在屏风前驻足看了片刻，听得上官容月道：“王爷，是谁害了我们的孩子？”

“是……”贺兰殊微微皱眉，转看了一眼张氏。

张氏会意，立刻走上前来，不卑不亢道：“娘娘。”

上官容月看了一眼张氏，立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张氏平静地注视着上官容月，嘴里轻声道：“对不住了。”

上官容月便立刻会意，反应过来了。她忍不住落泪，整个都开始颤抖起来：“为什么？张姐姐，我自以为并无的罪过你，为何……为何……”

张氏垂眸道：“娘娘恣意妄为，任嚣张，没有子嗣尚且如此，若是有了子嗣，还会把我放在眼里么？”

她颇戏谑地望着上官容月，上官容月一时无言以对，只拉着贺兰殊道：“王爷！王爷！我不要再看到这个贱！杀了她！杀了她！”

上官容月愈发激动起来，眼眸当中闪烁出一点癫狂的神色。

贺兰殊一面安抚着她，一面轻声道：“此事本王自然会给你一个代，不会平白让你没了孩子的。容月，你不必担心。”

上官容月流着眼泪，嘴里依旧喃喃说着：“杀了她，杀了她。”

张氏低垂着，半句话也没有。贺兰殊放下上官容月，转身到了外堂当中。

他好似才发觉吕玲绮依旧站在此处，便随意扫了一眼吕玲绮，随后道：“玲绮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理？”

吕玲绮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张氏，张氏并不敢看吕玲绮，只跪在地上。吕玲绮上前两步，走到了贺兰殊身侧，轻声道：“王爷心里难道没有主意？”

“本王心中有主意，也并不代表本王就要事事亲自做决断。”贺兰殊意味长道：“府中自然需要有掌事，不可因一而废黜。”

吕玲绮笑道：“玲绮明白了。”说罢，她走到了张氏面前，俯身道：“张姐姐，此事你供认不讳？”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娘娘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张氏抬眼，嘴角扯出了一个冷笑。

吕玲绮见她眼中满是不屑，心中却颇觉好笑。她轻轻道：“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只是张姐姐乃是府中老，若是处理不当，只怕会伤了心。”

“娘娘此刻倒是显得颇怜悯。”张氏嘲讽道。

吕玲绮并不搭理她的言下之意，只是轻轻启齿道：“张姐姐，你甘愿一死么？”

张氏闻言，原本低垂紧闭的眼睛微微抬起，却是看向了贺兰殊。她道：“婢的大半生都代在这淮南王府中的主了。从前是跟着太妃，如今跟着王爷。若是王爷要婢死，婢绝无怨言。无非是死后再去伺候太妃罢了。”

贺兰殊紧闭双眼，做出了一副颇为难的样子。

吕玲绮道：“既然如此……”

“且慢。”贺兰殊猛地睁开了眼睛。

……

吕玲绮回来之时，便见蒋随云站在院子门提着灯笼等着她。

夏清凉，夜风吹拂，漆黑的苍穹当中闪烁着几颗稀稀落落的星子。静谧夏夜，唯有几只虫子叫着，愈发显得四周安静。

吕玲绮见他站着，便上前几步，道：“蒋大怎么还没睡？”

“等着郡主归来。”蒋随云笑着，随后一面与吕玲绮打着灯笼，一面压低声音道：“今郡主想必有诸多疑惑，臣正等着与郡主一一解答。”

吕玲绮闻言便忍不住笑了，她道：“我的确有许多疑惑。只是不知，这些是不是都在姜大的算计当中。”

蒋随云闻言，略一思忖，随后反问道：“郡主以为，此事都在在下的算计当中么？”

吕玲绮不知道。她抿了抿嘴唇，只觉这一实在是让困乏异常。她一面往里走，一面道：“蒋大神机妙算，只可惜用在了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值当。”

蒋随云笑了起来，好似听了这话颇觉好笑。他玩味道：“如今太平盛世，讲究的乃是安邦定国，并非平定天下，因此在下这点小伎俩，也就只能为郡主铺铺路了。”

“什么路？”吕玲绮一面推开了门，一面忍着困意问道。

蒋随云并未回答，只是侧叫了来为吕玲绮洗了手，随后上了一些致的小菜清粥。

“夜已，不适吃太多，郡主稍稍吃些。”蒋随云轻声道。

吕玲绮点点，喝了清粥，方觉好受了些。

“蒋大好似有好些事没有与我说。”吕玲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