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盾（1/2）

陈晨现在有了新的习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每次睡醒都会第一时间来到三楼，看那些被治疗的过程。

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明明在几天以前，他看到这些的惨叫，心里都会不忍，甚至隐隐的抽搐，乃至产生负罪感。

他甚至想过，也许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或许现在就是其中的一个。

但几天时间下俩，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今天他来到这里，看到第一批被治疗者开始喊叫，甚至有一种疏离感。

感觉这些……不像。

他们仿佛是被流水线加工的某种动物，类似烤鸭店的鸭子，屠宰场的。

陈晨看过杀杀鸭，过年时家里杀的时候，都是让他按住不让它们挣扎的。

在喉咙上割上一刀不大的伤，鲜血一滴滴的流下汇聚到碗里，这样血就不会费。

临死的拼命挣扎，最终完全没有动静。

眼前的这些，很多的面孔陈晨已经记得了。

他们很多生理上的特征，已经被杨医生，还有他们这些保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有些的恐惧感，以及对电击的反应比较敏感，往往几分钟就会彻底进瘫痪状态——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咬着牙默默的承受着折磨。

有钱的基本上都主动了钱，没钱的继续咬牙。

甚至老古他们好几个保安每天都会拿这些的反应来赌博，因为的确有些意识置换者还是硬骨，比较能挺。

但事实证明意志在已经屈服过无数次的体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见到过一个，能完整的接受完整个半个小时的“治疗”过程，而依然坚持反抗的。

所有接受过治疗的，都仿佛变成了一只阉。

可能接下来一天时间里都会耷拉着脑袋，不说一句话。

而其他没有到，账户里还有钱的，可能就好一些，在经过一番惊吓之后，还能在三楼泡泡澡，点点外卖，做做运动。

甚至更有钱的，还能叫一点特殊服务。

比如让保安带着出门去逛逛，甚至去饭店吃饭。

电击到底能不能治3x病毒，陈晨不知道。

反正他就没见过这些病有一个被治好过的。

但能赚钱的确是事实。

现在三楼常驻的“病”已经超过了一百多，每一批治疗者的数量也增加到了二十多。

这个数字不能再加了，因为数字越大，越有会因为侥幸心理不肯钱，拖延每一个疗程的“周期”。

未来只能是聘请更多的治疗医生，建更多的治疗室。

据说不少来面试的医生只是看了几分钟治疗画面就离开了。

但仍然有几个愿意留下来。

现在他们都在杨医生手下，暂时当实习。

陈晨以前在治疗室都只能看几分钟，然后回去后面的办公室，隔着玻璃幕墙看。

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在治疗过程中正常的巡逻，观察每一个的眼神，甚至和对方对视。

这种对视让陈晨觉得自己正在从以前的弱者，一点一点的变成强者。

大部分犯都会怕他，怕任何的对视超过时间，可能会被单独对待。

虽然陈晨从来没有预过治疗，但对于这里的大部分来说，陈晨都是他们第一眼见到的，明确掌握这里力的。

再加上周围对他的态度，显然他是这里管事的。

在很多被治疗者的眼里，也许陈晨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多受几个小时的罪。

现在一批有二十个，在一个接受治疗的时候，其他十九个都在看戏。

一开始陈晨以为只要没被电到的，是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但是他错了，事实上，很多时候，往往是没被电到的先崩溃的。

今天也是，才进行了十分钟不到，在角落的12号已经开始尿失禁了。

12号之前的身体记录都是正常，没有过失禁的记录。

陈晨看着那个，感觉自己的眼睛在扫过他，和他接触的时候，那就跟自己被电到一样忍不住的发抖。

他嘴唇哆哆嗦嗦的，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陈晨对着他点点，示意他说话。

“我来过……，”那喊，“我昨天就来过……我过钱了，真的过了！”

“那你的也是昨天的钱，”一个实习医生过来，笑着看着这个完全被吓傻的说，“今天的钱呢？了没有？”

“没有……我没钱了，真的没钱了。让我出去，我可以出去挣钱，我会写小说，我还会写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