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聚集（1/2）

这批参观队伍离开之后，1楼从婴儿置换开始，一直维持的某种压抑和沉默被打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很多开始聚集起来。

不再是以前那种几个，十几个的小聚集。

而是几百个一坨的大聚集，最大的一个团体已经超过上千。

他们还从程成这里借去了喇叭，用来喊话。

群在救助站里骚动着，很多低着不断在手机上打字。

救助站里的，本来基本上都是互相独立状态的一团散沙。

几乎没会真的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就算是打算长期呆的，想的也是迟早有一天要从这里出去。

所以在这里的几乎不太有归属感，别说对这里的环境和其他没有归属感，对他们自己居住的“身体”也没有。

因为很简单，这里大部分的身体都是残疾和老，是被淘汰的“产品”。

也就是最近，因为国家的各种政策，很多开始觉得这批被淘汰的东西，只要还能用，也能将就。

但说到底也只是将就。

在心态上依然是消极的，所以这些依然要程成监督才肯每天刷一次牙，要被着才会花钱给自己治病，要被无数次劝说，才肯去洗个澡，洗个，做个体检……

但今天上午这次参观，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一个睡懒觉做梦的身上。

所有被参观的，突然发现自己活的其实非常的可悲。

尽管在这之前，在他们自己的眼中，他们这里算是很滋润。有免费的吃喝，有免费的住宿，不用去活，天天刷手机……

但这种感觉一旦被放到其他眼中，立刻就显得……

的眼神不会欺骗，那些参观者的怜悯和鄙视，那脸上的不屑和害怕，那捂着鼻子的下意识皱眉，那些看到他们靠近时，下意识后退躲避的动作……

仿佛他们是不是同类，而是另外一种生物。

可悲，可叹，可鄙的生物。

最让所有自尊心感觉到被刺痛的是，这种感觉并不是那些参观者才有。

当双方眼神接触的那个瞬间，当他们下意识躲避眼神，甚至把被子蒙上自己的的瞬间，其实都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他们在这里的生活，的确是可鄙的。

如果说因为身体和衰老原因不去工作，还可以说的过去。

但不刷牙，不洗澡，不治病……

这些行为如果不是程成，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很多高频置换者，也就是坚持每天都置换的，早就已经习惯把身体当做一次的用品。

如果只是在救助站内部，大家不会感觉到什么，甚至像程成这样的保安来管他们，还会被当做多管闲事。

但是今天，这些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这次参观，让所有都意识到，他们在社会上其他“正常”的眼里，已经是一群可鄙的异类了。

他们抛弃了类的道德，类的社会关系，甚至类的生活习惯，活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大家本来以为这种况都是暂时的，但从现在的况来看，这种“暂时”恐怕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就好像一个失业在家，每天过的浑浑噩噩，吃泡面，胡子拉碴，家里垃圾满地，地也不扫……

他也许心里还能安慰自己，现在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等自己找到了工作，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这时候一群亲戚朋友进了他的家门，看到了这所有糟糕的一切。

这对双方产生的心理冲击都是巨大的，甚至毁灭的。

谁也没有办法再安慰自己，他们是在过一种正常状态的生活了。

一切都被扭曲了，所有仿佛都被照了哈哈镜。

仍然有一小部分坚持他们现在的生活方式：“我们怎么过就怎么过，别管不着，有本事拿着枪进来把我毙了。我要是以后换到要死的身上，我认！他们笑话我们，我还笑话他们呢！等他们被感染了，我看他们嘴是不是还硬的起来！等他们得病了，我看他们还换不换！”

还有一些团体在要求自律：“……每天起码要刷一次牙，要是牙齿不好还要去订做假牙，这东西最好随身携带。牙不好后面就是肠胃不好，然后就是身体不好，老年的身体再不维护，可能几年后就浑身是病……”

但最大的团体则在用高音喇叭宣传他们的恐惧：“……救助站里搞治疗业务，对我们征税，不让我们我们置换，这都是一个开始。然后呢，就是把我们打另册，看到今天来的那些了没！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就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监狱里的犯。法律没有宣判我们有罪，但道德上早就给我们定罪了！我们这些的身体原始资料你们都看过没，我看过！百分之八十多都是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