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民政（1/2）

林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镜子里不是自己，也不是方一鸣。

和方一鸣之间持续了半年多的置换锁定，就这样解除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是最早接触置换的一批。

但对置换的主观感受，确是最晚形成的。

之前和方一鸣的互相置换，刚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两户家来回置换，双方父母都熟悉，几乎都成了一家。

现在呢？

林晓拿起床上的手机，充电，打开，检查。

手机里有他身体的信息，现在几乎每一部手机都跟身体是绑定的。

没有疾病，没有危险信息。

34岁的身体，除了因为缺乏锻炼，有点不擅长运动，没什么缺点。

手机登陆，输账号密码，然后是格验证。

因为他的身份，格验证都是最高级别的真验证。

是方一鸣的声音：“林晓？”

“对，我换了，你呢？”

“没有。”

“快点验吧。”

方一鸣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问道：“1和5你选哪个？”

“6。”

“行了，通过。”

这是俩很久之前聊天的一个梗，说什么火车压一个和五个，怎么选。

林晓就说他是那种会眼睁睁看着把五个压死，然后等着另一个在轨道上饿死的，因为不知道是谁绑的，自己会第一时间跑回家，也许会偷偷报警。

权限通过，林晓登陆了系统，很容易就看到附近金石的几个站点，以及站点里今执勤的员。

林晓只是看了一会，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他不准备去工作。

之前跟方一鸣说好了的，如果他们的置换锁定解除，那他就不帮方一鸣活了。

之前他在金石的工作，其实只是因为置换，以及方一鸣真的忙不过来，不得已产生的结果。

但现在，这种锁定解除，他的这具备用身体的价值，其实也就消失了。

这对林晓来说是个解脱，他一直想当一个看热闹的，从来不喜欢自己亲自参与。

回想起在金石工作的那段子，林晓现在都觉得疼，就算没有非可控置换这回事，恐怕他再坚持几个月，也要坚持辞职了。

走出房间，是个套间，屋子里没有其他生活的痕迹。

检查了一下厨房和卫生间，看起来他过的挺凑合，卫生一般，食物很多但很单一，冰箱里塞满了速冻食品。

林晓还有冲动去帮他卫生间做做卫生，但是很快想起时代不一样了。

每个的身体都只是灵魂的租房。

跟何况身体的环境。

在这种新规则下，如果一个洁癖的没换一个环境都要对居住环境进行大扫除的话，那他在新规则下最合适的工作可能就是清洁工。

出门前林晓最后看了一下手机。

金石的统计数据，今天的非受控置换率为百分之21。

本来以为出门会看到天下大，但事实恰恰相反。

进电梯的时候，就听到好几个跟他打招呼：“兄弟，置换来的吧。”

林晓点点：“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你还在想按哪层呢？可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车吧。”

林晓哈哈一笑：“你们呢？”

“现在没置换过的，谁还敢出门啊，”那也笑了，“都觉得外面都是毒蛇猛兽，要害他们呢。你出来是找工作，还是买东西？”

“转转。”

“这里可没什么好转的，”说话的看年纪五十多，但是气是二十出，“你家里还是一个住吧？……我懂了！”

林晓没懂，但电梯已经到了1楼。

出小区门的时候，还要扫新出来的安全码——其实就是格验证后的一个标识。

有好几个在保安周围纠缠，理由是他们的安全码始终不能达标。

这倒不是说这几个就有什么危险，而是目前安全码的一个技术问题——现实中绝大部部分的格，或者说任何验证的相关问题，都是没有辨识度的。

如果这些再在这个过程中缺乏和社会的互动，缺乏工作关系的互相保障，他们的安全码级别都不会太高。

像林晓这种有方一鸣作保，而方一鸣本身的格验证是最容易的，因为每天他参与的工作都那么多，一起共同见证的都那么多……他所做的每一份工作不仅跟接触的息息相关，还跟整个金石，整个社会息息相关。

所以对他格的确认，对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