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9章 痴情者，程处默也【求订10/11】（3/4）

秀气书生闻言略显迟疑，先是偷偷看了李靖一眼，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连忙低飞速说道：

“是太平县伯敬玄！”

张出尘恨声道：

“可是那打晕侯君集，三招败退突厥可汗的太平县伯敬玄？”

秀气书生连忙点道：

“姨娘，就是他！明明他可以一下子就制服表兄的，却非要下毒手折磨于他…”

“他在何处？！”

张出尘闻言大怒，跳起来就要冲出去找敬玄麻烦，竟敢下如此毒手！

不过李靖手上动作更快，一把就将跳如雷的妻子给紧紧抓住：

“你想什么？实话告诉你，连老夫都不是他一合之敌，你去也是一样！”

张出尘怒道：

“难道就放任那恶贼如此欺负我家孩儿不成？你若是怕了就别挡老娘的路！”

李靖见她愈来愈激动，只得再次好言相劝：

“非是老夫怕了，德奖这孩子什么秉你也知道，再说了那敬玄老夫也与他相熟，断不会无缘无故打，夫，听老夫一句劝，不要去招惹他…”

张出尘冷冷一笑，立刻出言反唇相讥：

“一个小小县伯而已，谈什么招不招惹的？李公，你可真是越老胆子越小呐！”

“他是陛下婿，你若伤了他，陛下定会震怒！”

李靖别无他法，只得搬出李世民这座大山来弹压躁的妻子。

有些事他现在还不能说，突厥大战一触即发，究竟战事会发生何种变化暂时还犹未可知，到时一旦起了变化说不得还要与敬玄再次推演，这才是等大事，至于其他小儿小之间的打闹，又算得了什么呢？

恰好这时李德奖也恢复了些神智，冲担惊受怕的老娘勉强一笑：

“阿娘勿忧，孩儿没事，改孩儿定亲自再去找那敬玄出了这恶气，还望阿娘成全！”

…

平康坊的红灯区实际上是由一片建筑群组成的。

不过仍分三六九等，皆以楼号区分，其中最高等的甲字号楼，也被称为香楼。

里面的歌姬乐伎几乎都是犯官家属，不但生得好看，而且吹拉弹唱样样通，消费极高，一夜千金乃是常有之事，所以进出皆是王公贵族豪商巨贾，寻常是极难有资格踏进门槛的。

即便是以窦奉节的身家，在香楼设宴招待敬玄也有些勉强，等酒菜一上来，敬玄就知道这一夜起码得花费他个千八百贯的。

无他，只因这些个个眉清目秀，娇艳动，其中有几个还是雏儿，更不要说偏厅外面还有一支十数的乐伎烘托气氛，而且听说待会儿还有歌舞助兴…

所以除了在坐六，就数老鸨子笑得最开心，前些子因为闹饥荒，朝廷下了严令不得铺张，老鸨子秦娘好久没遇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了，为此她还专门解开胸前的布扣，露出大片的以讨得几个小色胚的欢心。

“几位小郎，酒菜都上齐了，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就知会家一声。”

“秦娘啊，如意怎么还没来？什么这么磨磨蹭蹭的？”

程处默环顾四周望了一圈都没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霎时就变得有些不开心了。

老鸨子连忙赔笑道：

“程公子，如意还在陪客，不如您重新点一个如何？夜莺如何？”

“就是，每次过来你都找她一个有甚趣味？既然出来了，就得多见识一下，你们说是不是啊小美儿…”

洗完脚的李崇义一上来就搂住两个小丫，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不成！赶快去把如意给小爷叫来！多少钱小爷给了！”

程处默不依不饶的样子让敬玄感到有些意外，拿肘子捅了捅坐在旁边的窦奉节：

“那如意什么来？竟让这憨货如此念念不忘？”

窦奉节哈哈一笑，低声答道：

“不过就是个寻常而已，但据说是单雄信的后，所以每次来这家伙都指名要她作陪，结果又不要家身子…”

敬玄一听就明白了几分，程咬金当年在瓦岗寨与单雄信相莫逆，两家关系匪浅，程处默这是在照顾世呢…

只是既然想关照家，为何不脆替家赎身，非得要拐着弯来上这么一出？

“敬兄有所不知啊，那单如意记恨程家没有帮她阿耶挣命，所以死活不愿意赎身…”

房遗直见两在说小话，也把脑袋凑了上来，一针见血的就道出了这背后的故事。

敬玄听罢望着还在不依不饶找老鸨子要的程处默，心中感觉有些荒缪。

单雄信那是自己找死，怎么能怪到别脑袋上呢？从史书上来看，李世民又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可这单雄信偏要一条道跟着王世充走到黑，这能怪谁？

想到这里，敬玄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