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兕（2/3）

我心生恐惧，先天圣体都发光了，在预警。

那牛，比任何怪物都要可怕。

忽地，它扭看来，一双空的眼睛黑乎乎的。

我如遭雷击，瞬间僵硬了，心跳如雷，潜意识告诉我赶紧跑，但就是迈不动步子。

我傻乎乎地杵着。

而牛艰难地站了起来，它体态庞大，奈何十分瘪，仿佛饿了千年了。

它就这么一步步走来，蹄子竟然踩出了水声。

我这才发现，它四周的地上全部都是血水，还有一些碎残渣。

显然，姒族姜家等上古遗脉都来了这里，被牛吃了，只剩下一地的血水残渣了。

这牛恐怕吃了上百了！

我的汗水打湿了发，手指抖动不止，兵字决都惊得散去了，无法再保持了。

豫州鼎嗡地一声，也在预警，要我钻进去。

可我哪里还能动？已经僵住了。

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那牛走过来了。

我看得更加清楚了，它是苍青色，有板角，类似独角兽，其余地方跟牛别无二致，就是瘪，营养不良一般。

它的中还在缓慢地咀嚼，吃着什么，血水一直往下滴。

我喉咙蠕动，惊惧到了极点。

这牛，比夷还要可怕！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

若牛要吃了我，我断然没有任何生还的余地！

牛还在咀嚼，随后它耸动鼻子，嗅我的气味。

我以为它要开吃了，不料它吐言：“你来找老子吗？我等了他两千多年了，他没有回来。”

我浑身一松，瞳孔缩了缩，猛地往后一退，大喘气，心跳都恢复了。

这牛竟然会说话，一说话，我的恐惧就减轻了，终于能动了。

“你是……老子的青牛？”我难以置信，虽然刚才有所预料了，可亲眼看见还是觉得震撼，甚至是诡异。

“嗯。”青牛有点瓮声瓮气，终于咀嚼净嘴里的东西了。

它扭了一下，看向更处：“老子去里面了，我在这里等他，等了很久很久了。”

那更处更加可怕，老子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我稍微稳住神，弯腰拱手：“九州后生，拜见青牛前辈。”

“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浑浊混，长年不省事。幸好今天来了很多活，我吞下他们，恢复了一点灵智……这些是善是恶？”青牛问我，有些低落。

“恶。”我答。

它就轻松了许多，点道：“如此甚好……我知道你来了，方才有两个假身。”

我一怔，青牛就是太清？

我惊奇看它：“前辈也有太清血脉？”

“太清……我忘了，太久远了……老子点化了我，给了我血脉。”青牛叹着气，它很苍老疲惫。

我仔细感应它的气，果然是太清气！

青牛的血，就是太清血！

老子果然是我们太清一脉的圣！

我很是惊喜，但此刻这般境地，又有些悲凉。

“青牛前辈，你不必等老子了，你状态不好，我们先出去。”我提议道，我自己想出去，也想青牛出去。

它晃着硕大的牛：“我不出去，我要等老子……活着等不到，可以在这里化作一具白骨，总能等到他的。”

它又缓缓趴了下来，牛看着最处，瘪的身躯一动不动了。

我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青牛又道：“对了……我想见你，为了什么呢？”

它让二清归来，把我引来了，结果忘记要什么了。

我不打扰，静静站着。

青牛想了很久，我都以为它睡着了，结果它忽地想起：“我想起来了，我过几就要化作白骨了，我的血脉华一直保管得很好，不受此地污染……待我死后，你划开我的心脉，接走我的血……”

我脸色一变，青牛竟是为了让我取走他的血脉华？

“前辈，不妥。”我忙道，青牛死后，我怎么能剖尸？

“很妥很妥……其实以你的实力也不足以取走我的血，因为我的血很强盛，一滴能毁灭你……”青牛断断续续道，停顿了下来。

我紧紧看着它，它脑袋也趴在了地上，虚弱道：“但是，你有大禹的血，用它来中和吧。老牛一生碌碌无为，死后能与大禹血合葬，也是一件美事。”

它话语又利落了，很开心。

这是回光返照。

我抿抿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青牛不再说话了，轻轻地呼吸着，如同陷了梦乡。

它也不再叫了，不想再吃了。

我在它旁边坐下，一连坐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