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二·鱼鸟（2/2）

沈游注视着她，不知她此言何意。

梅缓缓开，说：“你知道妖怪与妖之别吗？”

沈游点点，回到：“活物衍灵为怪，死物衍灵为。”

梅轻轻坐在了雪地上，说：“还有一处不同。妖，怪，这类死物衍灵，自生出灵那刻，便再也无法改变，善便是善，恶便是恶，机灵，古怪，沉稳，好动……妖族，族，都是复杂的，多的，会被世间影响改变。只有怪，它们的子从一而终，不会有半点改变，那是它们的天，也是天命。”

她回过，看着沈游：“法宝生灵，其实，也是一种怪。我们这类先天灵宝，也不例外。其实……我不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那只是你们族的约定之物，但……我的本只给了我一种选择，即便……我不想死，我也只会那样去做。”

“就像他一样，他要有形众生死，他自己也不知道怨恨从何处而来。而我……想让众生活下去，我自己，也不知那些怜悯……从何处而来。”

梅的声音充满了迷茫。

“所以，沈游……我很羡慕你们。”

“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格做出选择，你们会对天地间的一切有所反应。而我们……自生出灵的那一刻，本便已固定，无法更改。”

“你可以选择吃掉鱼，也可以选择放生鱼，甚至可以选择一开始就不去认识鱼。”

“而我们的天，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们只有一种选择。吃掉鱼，顺应天。”

梅仰起，雪花落在她致的脸上，她碧绿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天空：

“我们是天地的宠儿，也是天地的隶，永生永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