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相逼（1/2）

殷乐答应，上前几步将姚老夫拥在怀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她的脑袋靠着姚老夫的肩膀，轻声道：“祖母莫忧心，玉儿还会回来的。”

她即将离去，是为了平安的回来。

殷乐在心底叹了气，再抬起，面前的已经成了徐氏。

“二婶近如何？”殷乐坐在椅子上，笑容满面地和徐氏拉着家常。

“大姑娘，你想怎样？”徐氏已经得了消息，殷明渠私通贼匪，证据确凿，现已伏法。她和殷瑾鸾如同案板上的鱼，面对殷乐，竟下意识地哆嗦起来。

“二婶莫怕。”殷乐微微一勾唇，依然是那副似水的柔，“二叔虽罪无可恕，可当今圣上英明，祸不及家。二婶和鸾姑娘，并无命之忧。”

她话锋一转，跟着露出几抹惆怅：“可二叔如今臭名在外，鸾姑娘若想在扬州找个好姻缘，想必是难上加难了。”

徐氏笑几声，努力打起神：“大姑娘不必说废话了，大姑娘直接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便是。”

她们母两没了依靠，本就心惊胆战，都打算买了房子去小院里住下。若是殷乐此时再来踩一脚，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我记得，二婶的祖籍是在西蜀吧？”殷乐说。

徐氏脸色微变，微微闭目思量片刻，回道：“大姑娘莫不是，想让我和鸾姐儿离开扬州？回四川老家？”

“我与祖母不便要启程前往长安，长安这地儿消息灵得很，二婶去讨不到好果子吃。”殷乐道。

“我和祖母既然要离开，自然不可能再照顾二婶。若是二婶有信心在扬州不理会流言蜚语，自立根生，那我绝不手。可若是二婶想要鸾姐儿有个好去处，扬州不是理想的地方。”

徐氏看着殷乐，那姑娘边说着，边笑弯了眉毛。一副和气得不能再和气的模样，但一看便是在恩威并施。

以不压迫她们母为条件，让徐氏离开扬州，不得前往长安，乖乖回四川老家，平静过子。如若不然……

徐氏苦笑一下，下被卸的疼痛历历在目。这位殷大小姐，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我知道了。”她说，“请大小姐允许我考虑几。”

“行。”殷乐说，“那我给你两时间，若是二婶决定好了，我自然会帮二婶打点行礼。”

徐氏眸子亮了一下，便看见殷乐施施然坐起身，笑道：“二婶嫁的既然是我的长辈，虽然大房二房各立了门户，但二婶既然是殷家媳，自然不能被看扁了。”

恩威并施，殷乐在施恩方面，自认为做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上辈子，徐氏和殷瑾鸾都在宋家的清洗中丧生，说无辜，她们也不净，可好歹罪不至死。

这一世，殷乐尽量做到了尊重，至于她们的选择如何，就看这两如何想了。

殷乐离开后，徐氏独自一坐立不安。而殷瑾鸾从小阁里看见殷乐来了，当场冲到母亲的房间里，惊问道：“娘，殷瑾瑜这来找我们做什么？”

徐氏无奈地看了自家儿一眼：“鸾儿，你父亲凶多吉少。大小姐的意思是，让我们离开扬州，回你外祖家，在那儿帮你找门好亲事。”

殷瑾鸾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娘，您糊涂了。四川那地方有多少名门望族？我去四川嫁，莫非娘觉得，你的儿只配做商户的平妻？”

徐氏见她如此自贬，忍不住喉一哽，连忙解释：“鸾儿，你听娘说。你父亲坐实了勾结水贼的罪名，现在扬州大多都知道了，若想要在扬州为你找一户好亲家，那是难于登天。”

“你我孤寡母，没有男持家用，在外无依无靠，还不如回外祖家里，好歹能有个遮风的地方。”

她越说越心酸，一想到自己从殷府被赶出来的处境，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儿子死了，她家当家的也是个没出息的，什么不好，竟然出官匪勾结的事儿，这让她还怎么过子？

殷瑾鸾听着徐氏的解释，脸上却是半点也不相信：“娘亲，我不离开扬州！”

她不是傻子，扬州虽不比长安洛阳，却也是两面邻水，商业繁忙的大都市。在这儿的大户家，非富即贵，一旦嫁进去，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而四川那个地方，殷瑾鸾根本想不到什么好出路。在加上她外祖姓徐，她姓殷，外祖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个异孙辈亲热？

“鸾儿！”徐氏皱眉，刚打算呵斥。就看见殷瑾鸾拔下上的金簪，抵在了自己细的脖颈上。

“娘，我绝不离开扬州！你要想带我离开扬州，就只能带走一具尸体。”殷瑾鸾权衡利弊之后，贞烈地开，“娘亲已经没了丈夫和儿子，你总不能亲手害死你儿吧？”

她狞笑着反问，看着徐氏从椅子上腾地站起，两手慌地挥舞着，最终失去所有力气，跌回位子上双手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