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下风（2/2）

及冠的小孩驳了回去，一血没吐出来，算他有休养。

“别的平民子弟，皆是及冠后想方设法为官。”殷乐拿过即墨端上来的茶点，送到唇边嗷呜一，“只有夫子虽是白丁，却能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谋得一官半职。”

“学生我，还真是嫉妒。”殷乐目光回转，她这才注意到，宋玉原本披散的乌发被束在冠中，其间别着一只玉簪。

大周礼法有言，男二十行冠礼，自后方娶。但也有不少为了提早获取官职，在远不到二十岁时便行了冠礼。

宋玉亦是如此，但这个比较不羁，连冠礼都没举行，把发冠一戴，意谓成年。

“学生嫉妒什么？”宋玉见殷乐盯着他的发冠看，忍不住偷笑，“学生少年英才，可按为师看，还是晚些行冠礼好。”

“我何曾嫉妒夫子及冠。”殷乐慌忙移开视线，“我嫉妒的，是夫子学识竟如此渊博，竟然能让许祭酒失意而归。”

“若我能有夫子的水平，想必普天之下的男子都不敢轻视……我！”殷乐捂住脑门，怨恨地瞪着宋玉。

“夫子，我说的不对吗？为什么要弹我？”

“你且记住。”宋玉轻叹一气，迎着殷乐愤怒怨恨的小眼神，“若你不先做出成果，你哪怕读书万卷，也不过如郭采练那般，受到一句才之赞。”

“在真正活得肯定前，不要有一星半点恢复儿身的想法。”

这是这个时代给予子的烙印，即使是殷乐，也不得不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