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同床共枕（2/3）

……”

声音盘桓好久了，她甚至听见了其中夹杂着的诡异啜泣声，更像是鬼作祟了。但孩不确定，有可能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出来吧……出来吧……”

模糊不清的呼喊之后，对方似乎觉得这样下去没有意义，于是换了句台词。

谁会出来啊！

小孩缩得更厉害了。

她想起了幼儿园老师教过的“小兔子乖乖”的童谣，她知道，如果是听话的乖孩子，这时候绝对不应该开门的。

“清月……出来呀……你出来呀……”

门外的好像是发现了没办法引诱她，便脆邀请她出来玩。

孩没有动，默默嘀咕着那个童谣。

“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妈妈……她的妈妈可不止是“没回来”，她病重躺在床上，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和帮助她，孩只能万事靠自己。

她双手环绕着膝盖，将脸埋其中，就像是把自己关在了那个封闭的小天地里，不愿意去想妈妈的事，将门外孜孜不倦的呼唤当作没听见。

就这样，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等竺清月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不耐烦的时候，一种奇特的感逐渐萌生，它慢慢成长，从心底处探出脑袋：

……去看看吧？

她现在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因为门外徘徊的那个声音固然诡异森，却始终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一直念叨着“快出来、快出来”。换句话说，就是那家伙没办法进来。

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到这里，小孩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着，很慢很慢地走到门前。

她将侧脸紧贴着门板，倾听着从门扉的另一传来的声音。

“清月……出来呀……出来呀……”

那声模模糊糊的，又很轻微，就像是在邀请她出来玩。

唔……小孩心想，果然还是有点可怕。

还好这个声音并不具备童话里的巫婆或是魔鬼的那种蛊惑心的魔力，只是一种徒劳的、无力的呼唤，她还不至于就此上当受骗，傻傻地开门出去。

既然对方进不来，那房间里显然才是最安全的。

但就在这时！

——“咚！”

像是有重重往上面砸了一拳，门上骤然响起沉重的闷响，因为孩的耳朵还紧紧贴在门扉上，所以相当于是在和她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响起的！

小孩像受到惊吓的兔子般往后一跳，从门旁离开，紧张兮兮地瞪着卧室的门，生怕它被一脚踹开，那个呼唤着她的不速之客随后闯——

然而，事实况却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在那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门依然好端端地紧紧闭拢着，谁都没有闯进来，甚至连那个始终在门外魂不散的声音，这会儿都像泡沫般消逝了。

小孩怔怔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像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她终于有了反应。

“妈妈……”

她喊了一声，朝床上看去。那个依然不曾有半点动静。

只能靠自己。

是的，在母亲没办法保护自己以后，这个世界上，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站在门前等待了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终于下定决心要出去的孩，朝着卧室的门迈开步伐。

*

——“完。”

班长大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就像是戏剧落幕的时候姗姗走上舞台的主持。

“啊？等等，这……就结束了？”

徐向阳瞪大眼睛。他本来只想当个老实的听众，奈何班长大讲的故事太过于吊胃，还是忍不住追问。

“是啊，这就结束了。”

“然后呢？那个敲门的究竟是谁？”

林星洁蹙起纤眉。看来她和徐向阳有着相同的心。

“那就不知道了。”竺清月一派无所谓的样子，“我就记得自己后来还是推开门出去了。当然，结果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家伙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那岂不是……连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嗯。”班长大轻轻颔首，“而且，要是门外真的是一凶恶的邪灵，那就不应该一直不闯进来。而如果是故意不发出声音装作离开的的话，我现在也不可能活着呆在这里，和你们聊天了……”

“你这么一说，感觉更像是你小时候发烧犯了糊涂，产生的幻听和幻觉。”

“很有可能。”

明明嘴上说着“是我的亲身经历”，但当此事被当作“幻觉”的时候，她似乎也不怎么生气。

“你这种的，以后肯定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