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打出手（2/3）

排列的格子窗户，以及远处倚靠在墙边的巨大花瓶，全都在不知不觉间像是放在烈底下的冰淇淋那样融化。

——更准确地说，是被“吞没”了。

远境的海包围了这一方小小天地，在稍纵即逝的短暂时间内，便把这一楼层变成与世隔绝的异空间。

关乎时间空间的感官在分秒流逝中大幅度颠倒，物理规则不再为所知晓，一切类世界的常识和认知尽皆瘫痪。

林星洁没有动，而漆黑鼓动的水却裹挟着无数可怕的呻吟，从她背后、脚下不断涌现，构筑成型，最终依托起少的身体。

像是完全忽视了物体的阻隔和物理规律，她就这样凌空虚渡，站在楼外。高空的狂风再也不受任何阻挡，争先恐后地涌这条不算宽敞的走道。

竺清月站在防盗门前，抬起望着站在滚滚浊之上的孩。

那长发飘飘，宛如天神。

……

林星洁位于楼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走廊上的她。

整个楼层都被拖拽异世界，陷一片黑暗和混沌，而唯有她身边方圆数公尺的地方是一片空白。

生的周围有某种无形而庞大的力量支撑起了庇护所，连似王水般能侵蚀万物的混沌之海都难以侵；同时，竺清月所编织出来的这力量还正在堆累和积蓄，随时有可能溃堤而出。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希望你进来。”

竺清月眼帘低垂。林星洁见对方似乎发出了一声很长又很的叹息，但还没等她仔细去听，这就已经抬起来了。

“这由得到你来决定吗？”

林星洁的话语中依然没有任何妥协和退缩，她选择直来直往、表明决心。

而这一次，班长大的脸上再见不到从容的笑。尽管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是沉，但光是“失去笑容”这点，就足以让竺清月的表变得相当可怕。

俯瞰着面无表的短发姑娘，林星洁的脑海里却是这样的念：

“假如她不笑的话，就是万里挑一的冰雪美”——她那时候的想法果然没错。

*

林星洁和竺清月没有真正地过手。

当然，还是有过试验的。在竺清月觉醒能纵邪灵的“线”的能力后，她曾经在林星洁的默许下尝试过控制小安，但结果是失败了。

另外就是在暑期旅行前往水库的时候，俩姑娘为了玩得尽心点，所以利用超能力在本来安静的水面上掀起了滔天大。

但那连间接手都不算，只能算是嘻笑打闹。

公寓楼高层的窗户内外被分属两的超能力割裂开来，一方是浊滔天，一方是暗流涌动，局面堪称一触即发，眼见她们的冲突终究难以避免。

对于竺清月而言，这一天的到来更像是预料之中的事。

无论是她，还是对方，与他相较都是如此特别，不管是作为类还是灵媒，迄今为止都没有遇见过任何一能和她们相提并论。

竺清月相信她们的能力一定是特例。一座城市出现一个就已经很稀奇了，没有想到会有两个“特例”在同一个时代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然而，命运仿佛是觉得光这样还不能满足所谓的“偶然”，她们俩不但住得近，还读了同一所高中，成了同学，成为好友，最后喜欢上同一个男生，成为敌。

正是这种不相上下的“特别感”，让她觉得就算哪一天两反目成仇都不值得吃惊。

这就像是一场发生在世界舞台中央的戏剧，肩负戏份太重的两，最后一定会被某种关系所牵连，要么成为好友，要么成为宿敌。

但即便如此——

“我不想和你打。”

竺清月摇摇。

“徐向阳肯定不希望事态发展到这一步。”

“这和他没关系，而是我们俩的事，我还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

“我本也不希望。打架这种事很没有意义……”

“说得对，所以压根就没找你打架。”林星洁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回答，“你只要让开就行了。你不想开门，我帮你。”

“所以我都说了——”

话到一半，竺清月就没再说下去。

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可能比真的大打出手还要没有意义。

“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吗？”

“我以前是会听你的话啦……但那是以前。”

对方笑得很开心似的，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贝齿。

“过去的我会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顾虑你的想法，担心你会不会难过。但你背叛了我，你是我的仇，你之前不是说为了向我表达歉意，‘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不好意思，不用你开，我就是这样想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星洁你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