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演技（1/2）

“这卷子是谁出的，怎么尽是白话，还啰里啰嗦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放下手中卷子，李隆基看向封常清问道，他方才扫了眼这几张卷子，从律法到明算，除了诗文以外，这卷子上的内容五花八门，涉猎甚广，只是可惜的是毫无文采可言，让味同嚼蜡。

“这卷子是沈郎出的。”

“这卷子怎么可能是沈郎出的？”

李隆基满脸的不信，在麦府的时候，他和沈光相处颇久，两谈时，沈光时有妙语，怎么可能写出这等村夫都不如的文字。

“冯翁有所不知，这镖行招募的护卫都是安西那边老无所依的老兵，还有没要的汉儿，彼辈目不识丁，能听懂大白话就算不错了，这文采再好在安西也没什么大用处，沈郎让某带他测试这些士子，不求文采飞扬，但求务实能。”

“他们若是连这大白话都不屑用之，还能指望他们到了安西以后，能尽心尽力地和那些老兵汉儿们相处吗？”

李隆基虽说这几年渐昏聩，贪图享乐，可到底是做了几十年的皇帝，早年励图治的时候更是绝对的明君，听了封常清的解释后，立马便反应过来，清楚了沈光的用意，这卷子通篇大白话，本身就是种筛选，那些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怕是连多看一眼都不会，更遑论做卷子了。

“如此倒也合乎理。”

封常清这时候才松了气，天知道沈郎这样的风流物，居然会在诗词文章上一窍不通，虽说他写的东西极有条理见地，但就是叫不忍猝读。

“你拿去继续做卷吧？”

李隆基将卷子还给了那名士子，这时候前去通报的石府下来了，然后李隆基便知道沈光正忙着，却是无暇来迎接他，让他心里面难免有些不快。

“郎君说了，还请冯翁稍待，等他忙完……”

“沈郎在哪里，且带老夫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般忙碌？”

“冯翁，沈郎所忙的事，和咱们安西都护府有些关系，还请冯翁勿怪沈郎。”

封常清在边上连忙道，他可不会让沈光恶了圣，果然他这一句话就转移了李隆基的注意力，“哦，和安西都护府有些关系，不知道封判官可否告诉老夫一二？”

“倒也不是什么机密，只是沈郎这三都在为我家都护制作沙盘，以备圣垂询？”

“怎么还和圣有关了？”

“这个恕在下不能告之冯翁。”

“至于那沙盘的事，冯翁随某去看了就知道了。”

见圣果然起了好奇心，封常清自是带着李隆基往沈光所在的厢房而去，把那几个士子丢在了原地。

还不知道李隆基亲自过来的沈光，这个时候正聚会神地在给已经成型的沙盘上色，先前听石府的下禀报说“高力士”来了，沈光本打算亲自迎接，后来想想太过殷勤和自己营造的设不符，才让下那般回答。

至于高力士有没有耐等他，沈光反而没放在心上，当然若是高力士直接来他这儿那是最好不过。

一心二用的沈光一边给沙盘上色，一边听着房外的动静，当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时，不由愣了愣，封常清是跛足，他的脚步声最好辨认，不过封常清见过高力士，他不可能不认识，那看起来那位自称冯翁的只怕不是高力士本了。

几乎是心念电转间，沈光就猜到了来多半是李隆基，于是他装作更加专注痴迷的样子给沙盘上色。

封常清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还朝李隆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都让李隆基越发好奇沈光到底在什么。

房间的横梁上是吊的笔直的绳索，下面则是悬空的木板，沈光整个就趴在上面，手里拿着笔小心翼翼地在涂着什么。

当李隆基走进房间后，他的心神很快就被那块巨大的沙盘给吸引住了，这块囊括了整个安西四镇的巨型沙盘已经接近完工，黄色的沙漠、铁青色的山脉、蓝色的水流、还有白色的雪域高原以及点缀其中的城池模型，都让李隆基为之震撼。

皇宫里自然有天下舆图，李隆基壮年时更是时常观看，没有比他更清楚大唐的疆域版图，他很快便从沈光标注的那些地名和脑海里的地图找到了对应的地方。

虽然沈光觉得制作的这座巨型沙盘称不上细，甚至有很多地方称得上是错漏，但对于李隆基来说，那种等比例缩放的实景巨型沙盘的视觉冲击不是舆图能比的。

沈光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有进来，依旧是趴在那里给小勃律附近的葱岭涂上铁青色，直到李隆基打断了他。

“沈郎，这是安西四镇的沙盘？”

听到声音，沈光才好像被惊醒似地从木板上起身，然后死死地抓住上面的吊绳，朝封常清喊道，“拉住我，不要碰坏了沙盘。”

封常清会意，连忙上前拉住一边的绳索将沈光拉到沙盘边缘，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