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边地积恨（1/2）

戍堡内，沈光脱去甲胄后，自是给身边戍堡里的杂役拿去打理净，同时战马也得喂料喂水，他们自长安一路过来，都是一三马，战马平时并不骑乘，只是用驿站的行马赶路和驮运行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多时，归来的豆卢军士兵都是喜笑颜开，他们这回跟着沈光这位贵沾了光，没费什么力气就轻松斩首百余级，俘虏也抓了大几十，再加上沈光他们冲杀时起码杀伤了两三百吐蕃，可谓是大获全胜。

“郎君，城外战场那些……”

“咱们还急着回安西，那些吐蕃的首级便算是某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沈光可不在乎刚才杀掉的那些吐蕃所代表的战功，这样的乌合之众，豆卢军只要能提前知道他们的动向，杀溃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倒不如卖个好给陈同和这些底下的豆卢军士卒，后镖局在这儿开分行自有好处。

“多谢郎君。”

陈同和手下士卒俱是大喜过望，纷纷躬身行礼，沈光这一让，可是叫他们得了个大便宜，这以少对多乃是上阵，如今首级功起码奔着三百去，这戍堡上下手一颗还有得多，他自己说不准也能往上挪挪位子。

“都是自家，客气什么。”

沈光说话间，自是让豆卢军们去打扫战场，然后朝身旁众将道，“诸君辛苦，等到了安西，我自为大家叙功。”

对于沈光将那些吐蕃首级让于豆卢军，南霁云和雷万春满不在乎，崔器则是不好意思开和过去的同袍们争功，而张小敬那便是不屑于此等首级功。

戍堡外，不少跟着豆卢军一起捡便宜的豪强和蕃部也都带着战利品得胜归来，原本被吐蕃抢去的牲粮食不但全夺了回来，还多了不少战马。

不过这些豪强和蕃部也都是机灵之辈，居然将那些夺来的马匹都送到了戍堡外，另外又杀了十几活羊，要给沈光他们庆贺。

见那来禀报的豆卢军士兵脸上满是小心，沈光笑道，“那便叫他们都过来吧，我自见见他们。”

不多时，几个豪强和蕃部便到了沈光跟前，“拜见郎君！”

“既然那些马匹俘虏是你们出力所擒，便上缴三成就行，剩下的你们自己分了就是。”

那区区几十匹马，沈光还没放在眼里，更何况等到了敦煌城，西出玉门关时，这驮运的主力便是骆驼，马匹带的再多也没什么用。

“多谢郎君。”

几个豪强和蕃部想再和沈光攀谈，只是沈光却不愿逗留太久，只让他们去寻陈同，这些豪强和蕃部若是愿意让家中子弟去安西从军搏个前程，他自是欢迎，若是只是单纯想攀附些好处，那便算了。

等到这些豪强和蕃部悻悻离开时，戍堡内那些捉来的吐蕃俘虏全都在堡内的空地上排了个齐整，豆卢军的士兵们挨个儿问过去，但凡是真的吐蕃，直接一刀了账，没留活，剩下的俘虏全是被吐蕃这些年征服的吐谷浑、党项和沙陀。

看着顿时间血流成河的空地上二十多具无尸体，张巡不由皱了皱眉，这边地的战争血腥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张兄不必奇怪，河西这边和吐蕃接壤的地方大都如此，边军和百姓都跟吐蕃仇似海，便是陈校尉不杀这些吐蕃，他们也活不了几。”

沈光在边上说道，眼下青藏高原正处于气候湿润期，才得以让吐蕃建立帝国，但是这高原上的产出仍旧不足以支撑吐蕃益膨胀的，这也是吐蕃明知大唐强盛，却始终想要冲下高原，侵占河西陇右的平原地区。

因此吐蕃历来征战就鲜少有准备后勤辎重的，基本上都是就地抢掠，同时向征服的蕃部强征男丁充作炮灰，这些年原本也在青海游牧的吐谷浑和党项还有沙陀便先后为吐蕃所征服，因此吐蕃的军队里并不缺这三族的作为仆从兵。

河西这边，边军和百姓那是恨吐蕃到骨子里去的，几乎是能见诸朝廷的战争里，全都是杀割首级数动辄数百上千，不见有多少俘虏的。

“刚才也是吐蕃被咱们给打懵了，不然若是他们提前有准备，这一仗不会这么轻松。”

沈光说话时，亦是看向了身边的南霁云张小敬他们，自古轻敌乃是大忌，尤其是那些龙武军，他们久在长安城，向来都有种天下第一的傲气，这回打吐蕃实在太过轻松，难免会让他们生出一种吐蕃不过尔尔的错觉。

只是沈光也清楚，自己说得再多也不及他们亲身体会来得管用，只是叵耐先前那些吐蕃实在太不经打了。

休憩过后，沈光自领着队伍启程离去，这回那绿洲上的百姓和蕃部们都是扶老携幼地过来相送，这才让张巡他们体会了把什么叫做王师的感觉。

“沈郎，那些吐蕃虽被咱们击溃，可是彼辈聚散无常，他们若是再集合起来攻打陈校尉他们？”

“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