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约战（2/3）

监军的大蕃勇士也无一幸免。

“气煞我也。”

铁颜拔刀狠狠劈在了地上的党项尸首上，死无对证，从何查起，更关键是他没法再信任吐谷浑。

……

“大都护真神也！”

回到自己牙帐的慕容参见到已然换上吐谷浑武士装扮的薛珍珠，满面红光地说道，城中粮仓起火后，这位碎叶军的三千营将主便带着剩下的党项死士躲进了他直属的中军，因为提前换好了衣服，是以除了他身边的亲信将领外，军中仍旧没知道他已经投靠了大唐。

“主君自然是神，只是不知那老贼如今可以出城而战的意思。”

薛珍珠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昨晚他出发时自带了主君给的锦囊，等见到这位吐谷浑大王子拆开后，上面只是写了要这位吐谷浑大王子在那吐蕃元帅面前强硬点，说是这般便能暂时撇清蕃贼那边的怀疑。

“老贼城府颇，不过如今粮没了大半，援军迟迟不见消息，想来他就是不想出城而战也不得不行了。”

慕容参心大好道，那位大都护在锦囊里说了，若是吐蕃出城野战，必定会让他们吐谷浑做炮灰来消耗王师，到时候他应下就是，等两军战时，便让那些他不喜的将领来送死以取信吐蕃就是。

“如此便好，大王子，最近几某便要在你这里叨唠了。”

薛珍珠大咧咧地朝慕容参说道，在这两位吐谷浑王子眼里，倒是把他当成了质，不过两此时都相信沈光这位安西大都护所谋甚大，那一环扣着一环的算计非是要诓骗他们，因此他们也是把薛珍珠当成了上宾。

连续三，铁颜都没有升帐聚将，商讨出兵的事，只是让手下在城中翻了个底朝天，想找出那些失踪的唐军死士的漏网之鱼，可最后的结果依然是毫无所获，反倒是让城中吐谷浑和吐蕃之间的矛盾越发激烈。

……

“主君，蕃贼还是毫无动静，薛大郎他不会……”

薛珍珠虽然是铁勒种，可他却是碎叶军的元老，而且对沈光忠心耿耿，另外又是个惯会搞关系的，因此南霁云、雷万春、张小敬等都和他关系十分好，如今积石城内蕃贼粮被焚，却不见薛珍珠回来，他们难免有些担心。

“放心，薛大郎他是个机灵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城中不会这般安静。”

沈光仍旧满脸的自信，只是他内心里还有几分忐忑，但他如今已是一军之主，绝不能在麾下幕臣和将领们面前露怯。

“南八，薛大那厮惯会保命，说不定没准以后你我在战场上……”

雷万春大大咧咧地说道，但随即被南霁云瞪了眼后便不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忽地有烟尘扬起，随后便是有十多的马队朝大军营地驰来，沈光身后，自有目力高超的郭子仪和南霁云看得清楚，那飞快近的乃是蕃贼的骑士。

“蕃贼的使者来了，且随某去看看。”

沈光策马当先从能观察到积石城的山丘上跃下，随后便在身后众簇拥下，很快便出现在了那些吐蕃骑士面前。

惊疑不定地勒住马匹，看着面前出现的唐军，铁颜身边的卓氏武士不由道，“奉我家元帅命令，前来送战书于沈大都护，还请……”

“且将战书拿来。”

沈光在马上径直道，那位卓氏武士虽然不甘，可是看着四周那些唐军个个彪悍无比，那气势简直让心惊胆战，哪还敢说什么嘴硬的话，只是乖乖奉上了战书。

两军战，不斩来使，虽说是不成文的规矩，可是大唐和吐蕃间血战那么多年，有时候便会砍了对方派来的使者，以鼓舞坚定军中的士气，这卓氏武士自然不想生出什么意外来，被眼前这伙唐军抓去砍了脑袋祭旗。

让手下送上战书后，他便匆匆调马，在马上道，“战书既已送到，我便去回禀我家元帅了。”

看着匆匆离去的吐蕃，沈光身边的众将皆嗤笑起来，本以为这城中的吐蕃兵马凶悍，如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主君，蕃贼如何说？”

郭子仪看向已然拆了战书的沈光，不由问道，他身边其余将领也都是满脸的兴奋，他们自离开武威城后，除了训练士卒还是训练士卒，和底下士兵们一样，早就盼着能打场大仗了。

“约咱们明城外十里堂堂正正的对战。”

沈光说话间，自是将手中战书递给郭子仪，大唐和吐蕃间的战争，虽然不乏奇谋，但大多数时候就是两军正面硬钢，互相在约定的战场列阵而战。

“这缩乌终于肯出来了！”

安重璋骂了起来，然后便抢在别反应过来前道，“主君，某愿率所部为先锋，明出战蕃贼。”

这下子其余将领亦是纷纷请战，谁都想在沈光这位主君面前好好露把脸，沈光在南霁云这些老部下和安重璋这些新投靠的河西众将间来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