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蛮夷（2/2）

的眼神，本中论很不喜欢，不过罢了，要言而有信，权且饶过你们这回。”

结桑东则布根本没把几个唐乐师的愤怒放在心上，挥手间让手下武士将这几个先前还被他礼遇有加的唐乐师给押了下去。

“中论，赞普很是喜欢这几个乐师……”

“这些乐师奏得乃是靡靡之音，亡国之曲，赞普那儿，本中论自有应对，还不到你来心。”

结桑东则布呵斥着手下道，然后目送着那被斩断双臂的唐乐师被手下粗地丢在马背上，由一队武士护送出营后，不由道，“不知我这份礼物，你可喜欢！”

……

炎热的下，空气也仿佛扭曲着，张衕领着手底下的亲从官们监视着远处吐蕃大军的一举一动，很快他便看到了持着白狮悬天旗的吐蕃武士，大约十多的样子，骑马而来的速度并不快，看样子像是使者之类。

于是张衕自领手下的亲从官们拦住了这伙吐蕃武士，“我等奉中论之命，前往拜见沈大都护，并送上中论的礼物。”

看着那领的吐蕃武士唐言说得十分流利，边上的也捧了锦盒，张衕的目光落在那最后面被横放在马鞍上没有动静的吐蕃，不由皱了皱眉，他这些子跟在主君身边学习，自是晓得吐蕃的中论大底便是大唐这边的宰相。

“随某来！”

张衕没有给吐蕃什么好脸色，那领的吐蕃武士也不在意，招呼着手下跟上了。

……

沈光在帅帐里听说了吐蕃遣使来见的消息，在知道吐蕃援军的主帅竟是国中副相后，沈光也召集了众将。

“拜见大都护，这是我家中论命我送来的礼物。”

结桑东则布派来的使者捧着木盒道，沈光皱了皱眉，他和那位吐蕃副相素昧平生，怎么会送礼物于他。

“多闻。”

随着沈光轻喝，多闻自是上前接过那木盒打了开来，随后整个帅帐里的气氛凝滞了，因为那木盒里是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臂，不类吐蕃。

“这是何意？”

“这是……”

沈光面色沉地看向了那个吐蕃使者，然后听着其解释，那愤怒在心越烧越烈，而四周已有子烈的将领怒骂起来，“蕃贼安敢如此，欺我大唐无乎！”

“大都护，中论的话我已带到，大都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还望大都护记得回复我家中论。”

那吐蕃使者面无表地说道，他被中论派来挑衅唐军，早就做好了身死的准备。

“好，好得很，本都护敬你是条汉子，便成全了你。”

沈光怒极反笑，随即便朝左右道，“来，将这些蕃贼全都削了耳朵鼻子，割了舌，砍断双手，送他们回去复命。”

“大都护何不杀了我等！”

吐蕃使者不怕死，可是这等被活活割去耳鼻舌和双手，却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杀了你们，这世上岂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是要回去复命吗，本都护自饶了你们命。”

“大都护就不怕另外几位乐师……”

“你家中论有胆就继续杀，不过本都护一定会百倍、千倍、万倍奉还。”

沈光说话间，看向左右道，“还愣着做什么，砍了他的手，本都护要给他家中论写封回书。”

离着最近的段秀实已然跨步挥刀砍断了那吐蕃使者的左腕，随后擒住了其，沈光身边一众幕臣大都呆了，只有张巡取了大盏盛血，李白和高适取了狼毫和丝绢。

随后颜真卿三回过神时，只见自家主君已经执笔蘸着那蕃贼的鲜血在丝绢上笔走龙蛇，写下了与其说是回书，倒不如说是战书的血书。

帅帐外，试图反抗的吐蕃武士被愤怒的亲从官们制伏后，砍去双手，割去了耳鼻舌，只是呜呜地在那里痛苦地哀嚎，而张衕更是满脸羞愧地抱着那位穿着吐蕃服侍的乐师进了帅帐。

“主君！”

“送去医护营，待他醒来，告诉他，本都护一定会砍了那结桑东则布的双手与他雪恨。”

沈光说完后，将那已经半的血书卷起后塞进了那吐蕃使者的嘴里，喝骂道，“滚回去告诉你家中论，洗净脖子等死吧！”

“诸君，这便是蕃贼，天野蛮残忍，告诉所有的儿郎们，此战除恶务尽，来的蕃贼有一个算一个，休想活着回去。”

待亲从官们押着那吐蕃使者出了帅帐后，沈光环视众将道，结桑东则布的那句，“我本蛮夷也！”彻底激怒了他，他从未歧视过外族，只要他们愿意接受汉家文明礼仪，他就能接受他们成为华族，这是后世的祖国赋予他的胸襟气度，但是对于这些以身为蛮夷为荣，以残取乐，漠视生命的蛮子，他认为只有彻底亡其国灭其族才是对这个世界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