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狙击 下（2/2）

那些拥趸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或伤或残，要么因为犯罪被捕，跟他作对老师、教官，要么被背上罪名赶出学校，前途尽毁，被学生家长帮指控，要么背负巨大的神压力，进了神病院……。”

“活活把疯，你说他多有本事……毁了身边所有，所有的恶事明明都跟他有关，偏偏他却手上看起来净净，都是别去做的，天生的煽动者与领导者。”

说着，他顺手拉下最底下一张图。

温念白看着那图，顿时有点心惊。

那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里面的美少年被簇拥着，他翘着腿坐着，耳边戴着象征邪恶的倒十字架，白皙纤长的指间夹着根烟，腥红的薄唇翘起讥诮冰冷的笑容，纤长的睫毛微翘，乌黑暗沉的眼珠子斜过来，沉地看着镜。

他年眼底的郁与恶意，如有实质，简直画面而出与之前看过的照片截然不同，让觉得，这才是少年真实的模样。

可同样，这恶意的、黑暗的美依然惊心动魄。

温念白下意识地咽了咽水，只庆幸少年时代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柏苍。

但是现在的……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换了一副画皮……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聊斋里的那个故事，九霄妖狐专吃心，穿过一副副美丽的皮，然后遇见了王生……、

感觉她就像那个王生。

“毁了学校……这是指的什么？”温念白摇摇，把脑海里的那些让发毛又荒谬的想法甩掉。

容飞扬说的一切不过都是他主观里的指控，的好恶，很容易带偏评价。

出社会的成年如果还能因为别说两句，就被把思维带着走，那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容飞扬冷冷地道：“他来了两年，我们学校连教官带老师至少八个因为各种原因和罪名被开除和逮捕——骚扰、猥亵、甚至强和力对待学生、收受贿赂……你能想到的毁掉老师或者教官前途的罪名基本上都有了，家长们会有什么反应，不难想到吧？”

虽然现在很多国外贵族学校，早已没有当年非贵族子弟不能进的标准，但高昂的学费和很多门槛令能进去的子弟也是非富即贵，家长必然有势力，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学校受委屈。

温念白自然能想到的，她叹了气，两年吗……

还真是坏力十足的过往。

她看了眼容飞扬，试探着问：“我想知道，柏苍是曾经跟容哥你发生过什么事么？”

容飞扬沉默了一下，扯了扯坚毅的唇角：“你是怀疑我因为私恩怨所以在诋毁柏苍吗？”

温念白立刻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我就是讨厌那个家伙，我也的确跟他有私恩怨。”容飞扬淡定地道。

他抄着手看着屏幕：“当初我负责学校的风纪，我第一眼看见柏苍，就知道他是个不稳定因素，我是官，他匪，他嫌我天生道貌岸然挡他的路，我恶心他满身恶意，天生秩序坏者。”

他顿了顿，自嘲地一笑：“我跟他斗了两年，最后学校关停，我被迫退学，他也洒脱离校，我抓不到他做坏事的任何证据，我可以当他没做过，可我永远都忘不了……。”

他顿了顿，抬手点上里面的一张照片里的美丽孩子：“她从我面前跳下去，在学校的地面上碎裂开的样子。”

温念白看着照片里的孩，那孩子明显比照片里的柏苍和容飞扬年纪都大一些，混血的容貌，亭亭玉立，美丽得令心折，一双美丽的眼眸里柔光微闪。

即使像素那样低的照片也能看得出她是温柔的。

“这孩是……。”温念白忍不住问。

容飞扬眯起眼，轻声道：“我的表姐，也是柏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