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节吐露（2/2）

眼看就要淹死了，有大喊告诉他用法语！英国只好喊了一声au secours(救命)，当时就跳下去六个法国绅士将他救了上来。”

“哈哈。”

桌上之笑地眼泪都出来了，见一向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左学臣都乐出了声，看来不管在哪里，法国都是那么思路清奇。

宴席一波三折终于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古琦等先行告辞了，他们知道左家有事要商量，何逸君则被梅慧珍拉走了。

随着众离开，左家祖孙三走到书房，家中的管家站在门防止有偷听，左学臣和左善文都默不作声，等待着左重解释，他们现在都明白了，左重绝不是在什么警署工作，还有他那个科长是怎么来的，这些都需要左重自己说出来。

左重也已决定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必须劝说左家尽快离开宁波，即是为了将来发的战争，也是为了不被徐恩增之流捏住痛脚。

他先为祖父和父亲倒了杯茶，才开说道：“我在警校时遇到了老师戴春峰，他是委员长的心腹，担任特务处的处长，特务处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反谍、侦办、暗杀之事。

老师觉得我是可造之材，便引荐我加特务处，还为我起了字，接下来我带队查办了一些间谍案，数次积功升至上尉报科科长。”

左学臣面色凝重，听上去特务处就是前明的锦衣卫，熟读历史的他知道这些没有好下场，如毛骧、蒋瓛等，上位需要时这些就是肱之臣，不需要时就弃之如敝履，因为只有死才会保守秘密。

左善文更是猛拍桌子：“左重，是不是那个戴春峰以势压，强迫你去什么特务处，我有几位好友正在委员长身边做事，我立刻去电托他们将你调离，你老实说，你有没有杀过，过什么坏事？”

有些事他不好详细问，民国的暗杀太普遍了，南方、北方都喜欢用这种手段平息争端，除了地下党那边，各方势力都过这事。

左重对此问心无愧：“杀过，但我杀的都是民族败类，汉走狗。父亲，我记得你说过，君子不为小之匈匈也辍行。

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这些事必须有去做，不能因为别的议论就停止正确的行动，请父亲理解儿子的苦衷。”

左善文看着他，百感集，这样的左重他没有见过，强硬、铁血、果断，同时有自己的坚持，看来自己这个儿子真的长大了。

左学臣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悠悠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左重，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们说，还有你妹妹那里，跟你有关系吗？”

左重没想到祖父这么敏锐，点了点：“特务处隶属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为二处，还有一处特工总部。双方有些矛盾，一处是跟陈局长的，党部调查室更是陈局长的嫡系，我怀疑此事跟一处有关。”

左学臣捋了捋胡子：“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所以才不让你父亲介，现在看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左重恍然，原来祖父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怪不得家中没有出面，不禁感叹老爷子的明，既然如此，有些话他就可以直接说了。

“祖父，父亲，现在中关系紧张，国府一退再退，本的狼子野心已经按捺不住了，长则一两年，短则三四年，双方必有大战。

而宁波作为委员长的家乡，又地处在沿海，肯定是本的优先打击目标，到时我左家该如何自处，难道要做本的治下顺民？

加上我在特务处抓了不少本间谍，本对我是欲除之而后快，一旦知晓我的底细，恐怕连外祖、姑姑叔叔他们都要受到牵连。”

左学臣知道况的严重，这位经历过前朝、军政府、民国的老，早就看出了中之间的剑拔弩张，两国战起定然要打得天崩地裂不可，脸上露出了一丝沉重。

思虑良久，他问左重：“你是不是有打算了，有的话就说出来吧。”

左重斩钉截铁道：“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咱们全家移居海外，开枝散叶，以待时局变化！”

左学臣和左善文愣住了，难道事真得要走到这一步吗，故土难离啊，两有些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