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我顾天涯，也要上战场厮杀】（2/4）

天下，儒雅又随和。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名满天下的大儒，谁能想到他竟然冲着顾天涯水。

顾天涯明显也没有意料到，幸好被昭宁手疾眼快拉了一下，否则刚才那一唾沫，必然要顾天涯满满脸。

却见崔氏族长一唾沫之后，似乎仍旧显得怒气冲冲，忽然目光看向昭宁，火气很大的质问道：“李家丫，你莫不是想生老夫的气？刚才我你夫君一唾沫，是不是让你感觉心疼了？”

昭宁一手抱着虎宝宝，另一只手继续拉着顾天涯，微笑摇道：“不敢，您是长者。刚才您已经说的很清楚，您今不和我家天涯论官职，而是要论年龄，而是要仗着年龄骂他。”

昭宁说着停了一停，轻笑又道：“既然您是仗着年龄，那么我们无法顶撞，古常说尊老幼乃是美德，恰恰这份美德我家天涯尤其在乎……您没看他刚才的表吗？他被您水的时候绝对是唾面自，若非小子及时伸手拽他一下，他可能真会被您一唾沫到脸上呢。”

昭宁这一番话，说的很平和，没有任何强势言辞，更不带有丝毫夹枪带，就仿佛民间小媳跟聊天一般，话语之间既显普通又带真诚。

完全不像是赫赫有名的平阳公主格。

然而崔氏族长反而面色一肃，目光郑重的打量昭宁半天，忽然缓缓点了点，语带赞叹的道：“真不愧是平阳公主，真不过是巾帼之姿。”

赞叹一句之后，语气稍微一停，忽然再次感慨，语带随和的道：“李家丫，老夫真是想不到啊，原以为你只是擅长领兵打仗，乃是一个中豪杰的大帅之才。但是听你刚才这一番话，才发现你还具有汉家子的柔和。”

然后再次一停，语气变为肃重，再道：“不但格柔和，而且通达理。顾天涯能够娶到你这位妻子，当可算是他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昭宁嫣然而笑，屈膝行了个半礼，欣然道：“承您一番夸赞，平阳甚是欢喜。”

崔氏族老并不避讳昭宁的行礼，而是直接受了昭宁的这份半礼，然后只见老家轻轻咳一声，忽然语带意问道：“你可知老夫为什么要骂你夫君？”

哪知昭宁仍是嫣然一笑，压根就不接这个话茬，道：“我站出来只是伸手拉他一下，免得他被您一唾沫在脸上，但是对于他为什么会惹您骂，这种事我可是不会管哟。”

说着停了一停，微笑又道：“毕竟崔族长您是和我父皇一辈的，长者若是想骂小辈那他只能听着呀，您说对不对？”

“哈哈哈哈！”

崔老猛然大笑出声，道：“说得对，正是此理。”

笑声之中，他转看向顾天涯，突然脸色一摆，中冷冷一哼，问道：“那么臭小子你呢？你可知道老夫为什么要骂你？”

他这话明明像是发问，然而根本不等顾天涯回答，只见崔老紧跟着开，语气依稀透出一子感慨。

他望着顾天涯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二，乃是古所说的耳顺之年。耳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话都能听下去的意思。老了，中庸了，脾气被年岁消磨一空，剩下的仅仅是随和平淡。所以六十岁老才会称之为耳顺，这种年纪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发火。”

“但是顾天涯啊，老夫今实在是忍不住想发火。”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以你的心志和城府竟然也会冲动。”

“你说你要亲自上战场去打仗，老夫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番心思，无非是因为你之前的那些提议，让你感觉自己对那些普通士卒有亏欠……”

“你出身寒微，幼年饱受苦楚，所以你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上，而是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和普通一样看待，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心生愧疚。你感觉是因为你的提议，才会让那些普通士卒面临牺牲，所以你产生了自己也去上战场的心思，认为这样做才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对不对？”

这话看似又是一问，然而崔氏族长仍是不等顾天涯回答，继续又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终究是和普通士卒不同的。”

“如今的你，肩负何等重大啊？且不说整个大唐各家各族在幽云这边的产业，也不说周边各个国家在你这里的投资，咱们撇去这一切利益都不谈，咱们专门谈一谈你最在意的百姓总可以吧？”

“曾经大唐的黎民百姓，他们子过的有多苦？”

“你自幼寒苦生存，对此应该有体会。”

“然而这六年以来呢？他们的子明显在翘哇。尤其是逃荒前来幽州的那些百姓，子更是一天一个样的在变化。”

“诚然，大多数家庭依旧还处在半寒苦状态，但是，我们能够看到他们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而在那些百姓的心中呢？他们有着对未来的期盼。”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你顾天涯身上。”

“老夫并不讳言，我们世家看重利益，但是当我们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