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周而不比（3/4）

只是用请教的眼神看着华真行。华真行接着说道：“世古往今来，不断地有类似的困惑，一代又一代的孩子，面对各种似曾相识的故事。

所谓近乎于圣，就是能让不再迷茫。你所遇到的或者还没有遇到的问题，他都已经讲清了道理。这些道理不仅是能让你明白的，更能让你身体力行。”

董泽刚：“我没太明白……”

华真行：“你听说‘负外部’这个名词吗？”

董泽刚：“我是学法律的，不是学经济的，但好像也听说过。应该指的是一个部门、一家机构、一家企业乃至一个产业，本身发展的况越好，对外部的负面影响就越大。”

华真行：“多么简单的道理，柯老从小就和我解释得很清楚，什么是一厢愿、什么是理想主义。

就拿刚才的概念说吧，比如董主管最熟悉的律师行业，既有正外部也有负外部，假如它是一个产业，只要超过某种限度，负外部就会超出正外部，形成绝对溢出。

还有一些行当，只要它出现了，就带着强烈的负外部，比如黑帮犯罪组织。它的存在逻辑，除了擭取自身利益，对其他任何都不利，发展得越壮大，负外部就越大。

假如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组织，它们互相输出负外部，叠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谁都好不了，那便是我们曾经看到的非索港和几里国。

假如个的理想，只能带来负外部的影响，那就是一厢愿。如果你的理想，越接近实现它、正外部就越大，这才是理想主义。”

董泽刚下意识地又端杯道：“柯老是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的，那时候您多大，我怎么感觉不像是柯老的语言风格？”

华真行举杯和他碰了一下：“这的确不是夫子的原话。那时候我刚满九岁，当时我给夫子剥荔枝，夫子跟我讲，什么是‘君子周而不比，小比而不周’？

大概是五年后吧，我在网上找一些社会学和经济学的书看，看到了‘负外部’这个概念，马上就反应过来，它不就是夫子早就讲过的‘比而不周’吗？”

董泽刚：“再敬柯老一杯！华总导，您可真是早慧。”

华真行喝完之后接着说道：“一个越成功，意味着造成危害越大；另一个越成功，意味着带来的好处越多。假如这两个都不是你自己，你怎么选？”

董泽刚也笑了：“那还用问吗？”

华真行：“可惜这种问题，不是一眼就能看透的，咱就不聊这些了。

今天请董主管来，其实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委托给您。这是一个保密任务，要求您在完成之前不要声张，完成之后也保持沉默。”

董泽刚：“请相信我的职业守，请问是什么任务？”

华真行笑了：“职业守方面，董主管绝对值得信任，这是久经考验的……你看一下手机，我给你发过去一张地图，任务就是收购地图上标注的区域，差不多有五万平方公里。”

董泽刚低掏出手机，发现华真行把刚才拍的照片都发过来了，中间还夹了一张地图，地图上画出了一片区域，并做了标注。

董泽刚抬道：“这不在几里国境内啊！”

几里国的地势狭长，共有五个邻国，正北方是特玛国，西北方向是尼朗国。

尼朗国的国土面积不算小，但是并不多，只有五百万左右，地形以南部高原和北部荒漠为主，大部地方都不适合住。

华真行在地图上划出的区域，总面积接近五万平方公里，约三分之二在尼朗国境内，约三分之一在特玛国境内。

那里与华真行已买下的地皮西北角高原地带相邻，离瓦歌市已经很远，在山脉的尽，位于几里、特玛、尼朗三国界处。

其北部地势较高，地貌主要是碎石戈壁，面积大约占三成；南部地势平缓，是一片旱的沙漠，面积大约占七成。

华真行点道：“是的，不在几里国境内，董主管对这片地方有了解吗？”

董泽刚欲言又止：“有了解，除了戈壁就是沙漠，都是无区，还是世界上最旱、最荒凉的地区之一。您是说欢想实业还要买下这片地方，可是我不明白……”

华真行：“有话直说。”

董泽刚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低叹了气：“很多业务的法律手续，都是我亲自经手的，我就不说华总导您了，只说风自宾先生，我多少能看出来，他想做什么。

他想打造一个国度，理想中的国度，好去做很多想做的事，为了尽量不受掣肘，所以这个国度的一切资源都是他本完全拥有的，从现代法律意义上。可是……”

华真行不动声色道：“可是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董泽刚脆放下了顾忌，又抬起道：“我有两点疑问，既然您是风自宾先生的全权代表，我暂时就把您当成风自宾先生本了，有话就直接对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