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阳山燕家(2/4)

见来身着一袭青色道袍,拂尘靠在手腕上,竖子午冠,发花白,但皮肤红润无半点褶皱,眼睛炯炯有神,似是含着两道光。

瞧见此景,就知道来的是真高;先不说仙风道骨的气势,光是冰天雪地穿一身单衣,就能看出这道行非同一般。

燕三戒面色郑重,上前拱手行了个江湖礼:

“仙长可是玉峰崖的云道长?”

身着道袍的男子走到朱漆大门前,态度随和:

“小道不姓云,只是常年在玉峰山潜修,那边云豹比较多,道友给了个‘云豹道’的诨号,燕三爷在彩衣国名望不小,直接叫我云豹道即可。”

“唉,当不起‘三爷’之称。王国公信上说,云道长道法高,擅除鬼驱邪之术,和我朝天子都同台论过道,在下能把道长请来,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王国公谬赞罢了,小道不过是在南边的伏龙山学了几年道法,大神通没学到,只会些小把式,哪有王国公说的这般厉害……”

宋福站在两身后,听见这番谈,心里就踏实了不少。他虽然没闯过修行道,但江湖路可走了不少,看的眼力不差。

那些逢就以仙师自居,说得自己道法通神的,有一个算一个肯定都是江湖骗子,就比如正在家里混吃混喝的那些。

真有本事的,站得越高越能感觉自身的渺小,所以往往越谦虚低调;面前这位云豹道长,虽然不知道道行有多高,但光看着气度,就知道本事小不到哪儿去。

言语之间,燕三戒把云豹道迎进家门,也来不及办接风宴,直接就把领到了东宅的一处院落里。

院落有护卫看守,院子里倒还净,但门上都挂着锁链,只在窗户上开了个小,用来放吃食。

刚走进院子,就能听到四五间房子里,传出了七八糟的响动和哭嚎声,有的凶狠异常,有的撕心裂肺。

“别过来……”

“刀!刀,给我刀……”

……

燕三戒走进院子后,本来挺直的腰杆不由自主弯了些,眼睛里能看到酸意,想说话,却只发出了一声轻叹。

云豹道皱着眉,环视一周后:

“这几个病是?”

“都是我儿子,老大、老三、老四、老七……老大疯了十年了,老三、老四一起疯的……”

燕三戒依次指过去,嘴唇都在发抖,说到最后实在压不住心底的绪,直接拱手往地下跪去:

“道长,我燕三戒是真没办法了,只要您能救下来一两个,我燕家哪怕倾家产……”

“诶!”

云豹道抬手虚浮,就隔空把燕三戒给扶了起来,此等玄妙手段,把绪有些激动的燕三戒硬给惊得打住了话语。

“先看病况,世上鬼魅之事太多,小道也不敢保证能治好。至于香火钱,说实话,你燕家倾家产又能凑出几枚神仙钱?这次过来,纯粹是还王国公的招待之恩,你记王国公就好。”

云豹道走到一间房屋的窗前,低往里面瞄了眼,然后从道袍大袖中取出一具三清铃,拿在手中摇晃。

叮铃——

余音寥寥的铜铃声在院落中回,房间里的嚎叫声同时平缓。

燕三戒和宋福眼神大喜,却不好出声。

云豹道长晃着铃铛,在窗询问道:

“燕大公子,你看到了什么东西?”

很快,已经多年没见儿子说过话的燕三戒,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含含糊糊的话语:

“葫芦……葫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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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长宁城。

楼宇街巷银装素裹,四匹马在街道上缓行,两前两后,轻声谈,从为首两之间传出:

“……我大哥得我爹器重,出事儿后家里直接没了接班的,我爹有意让我接班,但我哪有这本事……这疯病害死,我娘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燕兄以前得过疯病,现在可记得发病时的感受?”

“记不住,我就感觉脑袋一晕,再醒来就是几个月后了,我娘在旁边哭……”

燕家的辛酸事太多,燕歌一提起,就停不下来,基本上把家里每个的遭遇都讲了一遍。

左凌泉起初在书楼倾听,但瞧见天快黑了,燕歌作为寻常已经饥肠辘辘,就出了书楼,在街上边听边寻找落脚的地方。

经过燕歌的讲述,左凌泉大略了解的阳山那边的况,但以他的阅历,很难判断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谢秋桃同样如此,她一直在后面聆听,对比了邪魅附体、神魂残缺乃至疾瘟肆虐等况,感觉都不太像,暗中询问上官灵烨,上官灵烨也摸不清绪。

修行中从来不信歪门邪说,哪怕是鬼神之事,也得找出个符合因果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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