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入瓮（1/2）

裴重熙似乎又变得耐心十足。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只见他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持着翁盖。动作缓慢地拨弄着茶汤上的浮沫，时不时抬起看一眼瓮中一派镇定的段渐鸿。

“你想好怎么回答本王了么？”裴重熙放下茶盏，挑眉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段渐鸿。

“罪臣刚刚不是说了么。您说得那个罪臣没有见过，怎么会知道他从何而来。”段渐鸿看了眼自己所处的大瓮，皱眉，“您摆出这个东西是打算请君瓮，屈打成招么？”

并不意外段渐鸿会有此回答，裴重熙浅浅勾了勾唇。对着一旁的幽天低声吩咐了几句。

幽天领命走到大瓮旁点燃了木材。

看着逐渐燃烧起来的木材，裴重熙眼中笑意渐浓，“段渐鸿，那到底从何而来。”

咬牙忍受着脚下传来的热。段渐鸿仍是一咬定自己不认识此，怎么会不知道此从何而来。甚至开始反问裴重熙如此虐行事，难道就不担心遭非议么？

段渐鸿不答，裴重熙也不恼。只是命幽天往地下添柴。

随着脚下的温度越来越高，已然快超出体所能承受的范围。段渐鸿面色红，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他的额滚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诡异的味道。

“答还是不答。”裴重熙坐在椅上冷冷问道。

“我……我答。”段渐鸿喘着气，“我知道此从何而来。”

闻言裴重熙挥手示意幽天把火熄了，又把段渐鸿从翁里拖了出来。

眼下段渐鸿脚下已经被烫满了水泡，根本站不稳只能跪在地上。身体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更是让他忍不住抽气。

蹲下身扫了眼段渐鸿，裴重熙勾唇，“你从何处遇见他的。”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段渐鸿，哪里敢欺瞒裴重。缓了气把自己和那铁面相识的经过，讲得一清二楚，唯恐再次惹恼了裴重熙。不过经刚才一事，他隐约觉得只怕桓儇遇刺和铁面脱不了系。

“我遇见他的时候。他说他奉师命来蜀地游历。某夜观天象。观我府中王气冲天……”话至此处段渐鸿抬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裴重熙，继而斟酌着开，“愿意辅佐我成就一番事业。”

“所以?那个时候他见带着铁面了么？”裴重熙蹙眉睇向跪在地上的段渐鸿。

闻问段渐鸿摇了摇，沉声道：“不是。初次认识他的时候没带铁面具。后来不知怎么了，就带上了铁面具。”

“你可知他姓什么。”

“他自称姓木名卯，似乎是河朔士。其他的罪臣真的一概不知。”

话止于此处。裴重熙面色愈发凝重起来，吸一气，目光冷然地盯着段渐鸿。似乎是在思考段渐鸿话里的真假。

此事事关阿妩安危，他不得不提防。之前听那的语气似乎认识自己，也认识阿妩。猛然忆起桓儇之前的话，那个叫裁月的宫也对阿妩的喜好表现的十分熟悉。

他忍不住在想当年永宁之后，到底在暗处留下了多少窥探的视线。成帝究竟又没有留下后招，等着阿妩落陷阱中。

思及此处，裴重熙拢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到底还是他的疏忽，以至于阿妩落进了这网中。这道无形的巨网将二拢在里面，逃脱不得。

“木卯?”反复揣摩着木卯二字，裴重熙似乎是想起什么。掀眸睇向仍旧跪在地上的段渐鸿，眼中有的探究。

阖眸裴重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幽天把段渐鸿带回去好生照顾。毕竟此是桓儇叮嘱过要留下命，回长安审问的。若是让段渐鸿死在这里，此行益州便是白费功夫。

幽天一行离开后，偌大个庭院就只剩下裴重熙一。负手立于疏朗月色下，周围是斑驳树影，轻轻摇曳着。

木卯合在一起是个柳字。那个神秘难不成是柳家?若是柳家，也无怪他会对自己和阿妩心存恨意。可是当年永宁之后，柳氏满门被诛，怎么可能留下活。

从袖间翻出一块木牌来。这是刚才他在庙门捡到的，做工简陋，雕刻的也是十分粗糙。显然是工艺不佳，可是上面却刻着吐蕃一国的徽记。

吐蕃早就觊觎剑南多年。但是这些年畏于剑南守军，未敢越境骚扰。如今却在益州地界留下了自家腰牌，怎不令起疑。

“主子，段渐鸿已经送回去了。不过宋之岚那小子听说您来了，非得吵着要见您。说是他知道那个铁面的秘密。”

幽天单膝跪在裴重熙身后沉声道。

闻言裴重熙转过身，忽问，“他怎么知道?”

“属下带段渐鸿回去的时候。他胡言语说了几句，恰好被宋之岚听到。”察觉出裴重熙身上隐含的怒意，压低了声音，“您要去见他么？”

“走吧。”

话落裴重熙当即转身往牢内走去。牢内的宋之岚哪有之前半点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