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草滩（1/2）

裙摆才拂过政事堂的门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从旁伸出手，握住了开的广袖。

桓儇偏首看向紫袍玉带，逆光而战的裴重熙。唇梢挑起。光线透过门前两个高大的梧桐树，在阶前以及二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中书省没事可做?”桓儇舒眉一笑，任由裴重熙牵着自己，往一旁而去。

“急什么。中书省上下又不止我一。”

二止步在废弃的金明池处。

睇目四周只见地上的落叶全被扫去，只是池塘仍旧枯，倒塌的假山也在原位。却比之前看上去更加宁静，偶有鸟儿从顶越过。

“我听说长平殁了。”裴重熙将顺手折下的花儿别在了桓儇发间，“此事我派去查过长平的确是病殁的，驸马也因此一蹶不振。”

桓儇闻言踢了踢脚下碎石。看着它直直地飞向远处的堆，沉声道：“我知道。我想要不要让去接芷青回来，送她去找桓峤。她年纪还小，即使回到杨家也不安全。”

话落耳际裴重熙凝目瞧她，眸光瞬时沉了下去。

“你这是打算让桓峤回去?”

“嗯。让他回去也好，这长安终究不是清净之地。”桓儇把玩着腰上垂下的禁步。语气里染了怅惘，“郭太妃年事已高，留在长安的话，儿都不在身边。走了就当本宫还当年的。”

听到这里裴重熙一叹。果然，阿妩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桓峤下来。这下倒好，把母子二都放了回去。要桓峤再想做什么也没办法。

“近会有批货从突厥长安。”

话音落下，桓儇蓦地抬眸拉回了飘远的思绪。还未等她开，裴重熙从袖中取了个巧的银薰球出来，在她鼻下一晃。

“这味道……好奇怪。”鼻息微动，桓儇皱眉道。

“自然。这是来自突厥的香料。”裴重熙抬手将指尖所沾香料抹在了桓儇身上。又忽地凑近她，咧了咧嘴，“据说子若是抹，则肌肤生香。”

望着面前放大的俊朗面孔，桓儇皱眉。挡开他的视线，“你是说有走私?偷运突厥香料长安。”

裴重熙闻言眼中笑意更甚。阿妩果然还是厉害，一点便通。

拿起裴重熙手中的银薰球把玩起来。桓儇将锁扣打开，取出里面的香块。细嗅起来，还没闻一会，就连打了两个嚏。

“这香实在是难闻。怎会有喜欢。”

“这香最大的用处还是云雨时助兴。据说动时，香气沁出可流红汗。”裴重熙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桓儇。眼中藏了一抹异样绪。

“原来如此。难怪有喜欢。”似是想起来什么，桓儇凤目微眯，“我记得我在落雪观里也闻到过这味道。就是不知道她们的香料来着自何处。那匹私货大概什么时候长安。”

“没几了。”

“好。反正左右无事，你我不如去长安外转转?夜里再赶回长安也不迟。”将薰球还给裴重熙，桓儇扬唇轻笑一声。

明白桓儇意思的裴重熙，派了两个机灵内侍去御马苑牵了两匹马去宫城外等他们。

二策马飞驰出了长安城。从光化门出长安往北走便是渭水，过了渭水可往突厥。

此时的渭水冰雪消融，寒意未散。桓儇骑在白蹄乌上，持着马鞭，指向远处升起炊烟的地方。

“我要是我记错那是滩镇?”桓儇勒紧缰绳，眼带笑意，“本朝立国之初，突厥曾数次渡山从幽州一路而下掠我百姓。太宗皇帝即位后，突厥再犯。太宗皇帝使计与突厥在渭水旁斩白马为誓。之后不过一年就打得突厥俯首称臣。”

“太宗皇帝天纵英才。他要是知道你这般出色，只怕会十分高兴。”裴重熙替她将帷帽扶正，“私货进长安必经此处。”

“知道了。走吧。”

话落桓儇催马向前奔去。

滩镇上尤为热闹，往来的客商有胡亦有汉。胡语汉话杂在一起，一切都十分平宁美好。

二牵着马，一前一后穿行在群中。有些大胆的胡男子瞧见桓儇时，用胡语高喊了句快看是仙。惊得桓儇连忙压下帷帽。

“怕什么，有我在。”裴重熙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此处胡汉混杂，我不确定有多少见过你。”

闻言桓儇挑眉。二走到一家客栈前，付了钱后将马栓好。折回到群中。

此时桓儇已经帷帽改做面纱，牵着裴重熙的手，二并肩穿行于群中。

“郎君，给夫买一对珠花吧？”二刚走到一家首饰摊面前，店家喊住他们，“自己做得珠花，您要不要看看。”

驻足望向搁在摊上的珠花，桓儇的目光从一众珠花上掠过。落在搁在一旁的香膏上。暗自扯了扯裴重熙的袖子。

“你喜欢这个?”裴重熙拿起搁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