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路遇械斗（2/2）

比之下，中后期的大辫子算是慢慢剃发令松懈，渐渐恢复旧观的结果。

当然，实际上此时剃发的，也远不止官、兵，楚鹿之前就打听过，江湖中在清廷地行走，最好不进城——因为剃发的比例，基本是“在城八二、在野二八”。

城内那些主动靠近清廷的达官显贵，并着想要安生的商贾，大多都主动剃，反而蓄发的是少数，尤其是在一些清廷控制力强的城池，蓄发很可能会被刁难。

毕竟……

真虽少，但家县太爷、知府老爷们，都已经剃，一个个自然看蓄发的“刁民”碍眼。

尤其是五年前，清廷第一次科举，许多北方读书心怀故国，没有参加，致使大量不要脸面的书生，几乎参考全中、全授官，大大激发了民间士子的参考热，这部分自然是主动剃的。

当然，两年前的第二次科举，就成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如今真正有气节、不屑清廷的读书，要么闭门颂诗书，要么已经舍家撇业的南投故国。

而在城外，平民百姓基本不理会剃发令，除非是官署相关士、借机横行乡里的地痞流氓、希望出仕清廷的书生，以及……达官显贵的老家仆佃户，才会剃！

一般江湖士除非彻底投靠清廷的，否则不会剃。

在一些机要大城，蓄发还持刀配剑的，肯定会被针对、甚至在京畿会直接被通缉，不过在一般小城，反而官府也不敢多管，毕竟江湖士、尤其是四处游侠的江湖士，和好欺负的一般老百姓、小商贾不一样，惹急了家直接宰了你就走，上哪说理去？

像是金刀王元霸一家，在洛阳城是大富大贵，也并不剃，一来是丢不起这个，宁愿官面上费事儿些也得挺着，二来……洛阳是吴三桂的地盘，这老狗现在和清廷也分心思，转而想要拉拢江湖中，自然也不会太搞事。

……

且说这一，九月初四，楚鹿一行，来到了徐州府附近，结果从官道旁的树林里，楚鹿和李莫愁隐隐听到了械斗、叫骂声。

简单一分辨，便能听出手之，至少也算是江湖好手，而且听起来不止一两。

若是只有李莫愁师徒的话，平时很少凑这种热闹，不过楚鹿听到之后，却连忙招呼李莫愁，一起下马林，至于洪凌波和王语嫣……还是在后面慢些跟着便好。

楚鹿运起轻功，两息便在林中掠过大半里，李莫愁师出古墓派，身法也很飘逸，不过就这两息的功夫，打斗声便已经消了。

不过之前分辨的方位还在，不大一会儿楚鹿和李莫愁便赶到，只见是三在为难一个小乞儿，这小乞儿身后，却是一名重伤老者，此面色朱红、白须及胸，看起来极为健朗，一瞧就是外家高手，若这胡子是黑的，真能演个关二爷。

可惜此时气色已经极差，从血迹上还能看出胸受了贯穿伤！

至于另外三，楚鹿这么定睛一瞧，发现还有个认识的，其中看起来瘦的一个，不正是之前在听香水榭见过一次的长乐帮米横野？

此时米横野也有些狼狈，惯用的单刀已经被折废了、扔在道边，只得用一把不顺手的长剑，正以剑作刀，向那小乞儿兜便砍。

如果仔细分辨，可以瞧出他这是留了力，不过楚鹿此时尚在二三十丈外，只是远远瞧见，当即喝一声：“住手！”

以三敌一，未必就是恃强凌弱、就是没有道理，楚鹿没有那么敏感迂腐，不过……长乐帮的，能做什么好事儿？

更何况那小乞儿身形瘦削，估计也就十二三岁……

楚鹿出的同时，也远远运起指劲，弹出了一颗之前随手捡的小石子。

这空之声，甚至隐隐比楚鹿的“住手”，还更快了一步，只听一声脆响，米横野的长剑生生被震断了剑身、震得米横野几乎脱手！

连忙扭一看，米横野没有认出久在北方活动的李莫愁，却认出了这两个月多前，才在姑苏见过的楚鹿……

看到楚鹿以指力弹出石子的一幕，一旁的树林中，微微传来轻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