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巨无霸（2/3）

的不是刀剑，竟是两根手臂长拇指粗的细铁棍，不知是何兵器。

最夸张的是，这巨手里还牵着两根狗链子，链子尽拴着的，居然是两吊眼白额的大虫！

两虎进了集市街闾，也不怕，瞧见一个混中与父母失散的孩子茫然坐在街心大哭，稍大那凶相毕露，张着血盆大想去扑食！

第五伦大惊，但相救却来不及，只见那老虎才迈出一步，却被巨一链子拉了回来，屠夫少年乘机冲上去将娃儿抱走。

巨气力太大了，老虎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恶狠狠地回朝主低声咆哮，百兽之王焉能被如此作贱？

但巨只冷冰冰地看着它，兽四目对视片刻，最后居然是老虎怂了，不甘心地吼了两声，俯下身子认栽，便继续在前走着。

毕竟这巨若来个滑铲，是真能将老虎开膛肚的。

等巨来到更始将军府门前后，双虎一左一右蹲着，任由他伸手揉着脑袋，在他手下，猛虎竟乖巧得像小猫。

和6续回来看热闹的市一样，这一幕，第五伦亦是活久见，只咂舌暗道：“这是……大驯兽师？”

若是再戴上牛角盔，还真有牛猎的模样了。

还是门下掾冯衍在旁告诉他：“此名叫巨毋霸。”

“巨无霸？”第五伦恍然大悟，他当然听过这词，只不知来源。

冯衍道：“巨毋霸乃是青州蓬莱也，月余前，他听说陛下要征伐匈，于是便前去拜见夙夜（胶东）连率，表示愿意参军，奋击胡虏……”

“此睡觉要用大鼓为枕，吃饭必须用铁箸，就是其腰上挂着的那对。夙夜连率以为，此乃瑞之符，遣与虎贲百送来京师，正好今抵达。”

这不是我的剧本么？第五伦哭笑不得，看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不止他一啊。

虽然作为类似，但朝廷显然对这巨毋霸更加重视，更始将军府门扉大开，廉丹亲自出门相迎，还宣读了皇帝王莽的诏书。

大概意思就是，将巨毋霸留在新丰参军，并更其姓曰巨母氏，因为这巨的横空出世，是已经过世的文母太后王政君显灵，给大外甥王莽送来的霸王符……第五伦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

廉丹最后宣布：“天生巨，能驾驭虎豹，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乃是皇天所以辅新室也，当制作大甲高车，孟贲之衣，使巨母霸为校尉，以击恭，镇安天下！”

校尉，乃是新军中级军官，管着五六千，秩六百石，巨毋霸竟以庶民之身直接晋级为元士。毕竟，他太让印象刻了，喜好符瑞的王莽自然要大作宣传。

但如此一来，就越凸显最先请缨击胡的第五伦普普通通，更始将军廉丹亲迎巨毋霸将军府，第五伦却只能在群里站如喽啰。

他一直在孰中和冯衍闲聊到傍晚时分，廉丹才在百忙之中见了第五伦一面。

这位年才四旬，却已早生白的常败将军全程连都没抬一下，只随意给第五伦安排了个军职。

“奉陛下之命，以汝为军司马，号‘孝义司马’。”

……

“宗主回来了！”

听到第五福高呼着孙儿回家的消息时，第五霸正在炉灶前烤火，顺便烧着他吃的板栗。

他一下子站起身来，立刻跑到庖厨门眺望，想了想后，却又没急着出去。只回到灶前，将滚烫的板栗用火钳掏出来吹冷，然后细细剥开放在小碗里。

一粒又一粒，等金黄的粟装满一碗时，第五伦才来到庖厨门。

“大父，我回来了。”

“嗯。”

第五霸回过，镇定自若，却见孙儿风尘仆仆，竟比去时瘦了许多，有些心疼。

他也不太会表达，只将手中的陶碗递过去，让第五伦过来边吃边烤火，热烘烘的暖炉旁，祖孙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大父身体可还好？”

“好，一天能吃三碗饭，还能抱着两个婢睡觉。”

“我不在期间，宗族没出什么子罢？”

“能出什么事？”第五霸手一挥：“第一、第四都忙着在煤窑制煤饼挣钱，市面上虽已有仿制，但新做的兽煤球在富贵家销路不错。”

“第三、第六、第八、第七四家的则为你开石灰矿，制那水泥，各分一成之利。前些天下雪时，第一关又想顶着严寒让族隶臣继续做工，被我和第八直呵斥了一顿，便不敢嚷嚷了。”

他看向孙儿：“自从八月秋算时你替全宗族的了訾税后，谁还敢不拥护你，拥护第五氏？你这宗主当得稳固啊，汝虽不在，但立下的宗法仍被遵循。宗族子弟，尤其是第七氏也被我约束着，不让彼辈欺辱弱小。”

第五伦松了气，往嘴里塞着板栗，第五霸又道：“汝师归葬妥当了？”

“都安顿好了，师兄侯芭留下守墓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