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猪突豨勇（2/2）

？”

“带了十余。”

梁丘赐叮嘱他：“当百以上不可私自授予，但让彼辈做士吏斗食倒是无妨，你自己做主即可。”

当然，第五伦营中有几个，梁丘赐也需要他帮忙“照顾”。

出得营地，第五伦立刻去唤了等在外面的私从，随他前往小营。

这是第五霸早就告诫第五伦的事：“这年为将吏者，除非真是家里没了，都得带些私从宾客，否则只身赴任进军中，还得从建立脉信任，身边连个办事都没有，定会被**老吏架空。”

于是第五伦从善如流，从宗族里点了不少带来帮忙。

为的是第七彪，他年轻时也过行伍，熟悉此中规矩，既然第五霸不可能来帮自己，便退而求其次拉上彪哥。

而后是第五平旦，以及来自第一里的鸣。

第五伦看中平旦的诚恳老实，在煤窑他是工，最吃苦能，若有命攸关的事，平旦最值得托付。

至于鸣，上次朝廷訾税，就是他带拦第五伦求他解救，此看似粗犷实有小智，是个喜欢搞事的主，再加上声音大，做传音倒是不错。

家中徒附六七充当宾客打手，还有打杂跑腿的小厮三，第五福就不必说了，第五伦将在煤窑附近捡的机灵鬼张鱼也带了来，他今年十三岁了，还在义学学了点数算账。

这几其实对行伍无甚兴趣，甚至避之不及，但第五伦有召，倒也毫不犹豫地跟来了。

“待会进去时，都得站得齐整些，胸挺得威武些，眼也凶狠些，要让军候、当百们一看就知道，宗主手下的私从宾客不好惹。”

彪哥不愧是混过军队的，知道军中欺软怕硬，在进营中前，好好整缀了一番众的行。他们本就穿着统一的衣裳，虽然朝廷不让私拥有甲、弩，第五伦得了兵符后才从梁丘赐得了几副甲胄，立刻让众穿戴起来。

身材较高的鸣和平旦二站前排，其余紧随其后，皆带刀剑，乍一看，还真有点私部曲、锐家丁的意思了。

第七彪则亲自护卫在第五伦马侧，对他低声道：“宗主，若是有不迎或迟来，不用犹豫，直接让吾等将其按倒杀！如此便能立威！见了血后，从下吏到士卒，便都怕你了！”

第五伦颔，吸一气，掌兵不易，他确实得做好这种准备才行，只不知待会谁是倒霉鬼。

随着鸣的高声叫门，第五伦高举木虎符传示营前守门的士卒，木门慢慢被推开，他们就这样气势汹汹地进营垒中。

然而与第七彪设想的完美剧本不同，这列尉郡的猪突豨勇也知道主官今上任，又听说是家乡的孝义第五郎来，官吏都多了几分积极，早就列队迎接。从军候到当百，竟是一个不少，礼节也周到，没有傻子当众不拜。

“拜见第五司马！”

倒是第五伦骑在马上，放目望去，亲自进小营，见得这里面近千名士卒后，却见他们衣着各异，蓬垢面，糟糟的连队列都没有，只将手缩在窄窄的袖中，在寒冷的冬里不不愿地挤在一块，哆嗦着接受上官检阅。

唯一统一的地方，就是所有的脸，竟都是脏兮兮的，仿佛蒙了一层厚重的灰，他们就这样仰脸望着第五伦，目光冷寂而麻木，裂的嘴唇下是沉默。

这哪里是什么猪突豨勇，哪是能去前线和匈作战的军队啊。

第五伦只暗暗叹息：“这是一群灰色牲！”

……

ps：睡过了，略短，下一章会长点。

第三章在18: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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