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南下（1/2）

第五伦黄衣高冠，带着十余名私从宾客，持节抵达蓝田县时，要随他南下的数百已在此待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下吏北军越骑营军司马成重，见过克伯！”

成重年纪三十许，比第五伦要大很多，早闻这位孝义第五郎颇为年轻，今一见果然如此，只羡慕他的仕途之顺。

成重有一个习惯，见到后就自称“前朝开陵壮侯之后”，这倒是让第五伦一愣，他又不是专门记阀阅家世的士，哪清楚这是汉朝几百列侯中的哪位，只嘴上恭维：“原来是开陵壮侯后！久仰久仰。”

其实成重所说的，乃是汉武时的开陵侯成娩，曾和马援的祖宗、重合侯马通合作出塞击匈、围西域姑师国。

二说着话，成重也带着第五伦看看要南下的三百，看来成重名为军司马，实则只相当于一个军候。

倒是跟着第五伦来的郑统与臧怒二面面相觑，暗道：“原来北军也吃空饷么？”

天下知名北军之设起自前汉，一直以来都是中央军，一共八校，分别是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声、虎贲，合计达数万之众，在内平诸侯、外击匈的作战中立下了大功。第五伦马上就要叫“二大爷”的马余便曾任中垒校尉，只可惜他去了扬州。

眼前这支队伍隶属于越骑营。

第五伦好地问道：“营中还有越么？”

成重道：”汉武时，确实是以北迁的瓯越选，可后来哪还有什么越，只保留名号而已，士卒多是南方子弟，尤其以右队、前队居多。“

营后，护卫在第五伦左右的郑统、臧怒都瞪大了眼，越骑营不愧是中央军，装备比他们猪突豨勇好了不知多少倍，瞧瞧那玄色的两当铠，飘洒红樱的兜鍪罩在上，让所有从装束到表都整齐划一。

所持矛戟刀剑一看都是上选，可不比他们得捡武库里装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铜烂铁强，几乎手一把弩，拥有一到两匹马。

臧怒只暗暗艳羡：“若吾等当初有此武备，哪能让胡轻易跑掉？”

虽跟着第五伦在塞北打过一仗，但站在正规军前，仍会有些自惭形秽，郑统则不然，他作为渡河之役身先士卒的骁勇之士，虽然也眼馋，嘴上却不肯认怂：”别看武备如何，真打起来可不一定谁输谁赢。”

一共两百徒卒，一百骑士，说是徒卒，其实也有马代步，这意味着他们此番南下度会很快，不用再靠可怜的两条腿跋山涉水。

第五伦巡视一番后道：”我看士卒们所乘马匹，与塞北所见高大马不同，似乎有些……矮小。”

这倒不是北军空饷吃到了战马上，成重解释道：“我部与长水、胡骑、屯骑三营不同，用的多是南方之马，乃是春秋时唐国骕骦宝马后代，南方不比塞外的一马平川，常是山陵丘壑纵横，北马难以适应，只有南马方可，别看马是矮了些，但登山下沟，如履平地！”

在之后的旅途中，第五伦就见识到了这些南方之马的本领，且说蓝田地处关中平原南缘，亦是最后的平川之地，出了蓝田山后，风景陡然一变，秦岭余脉夹谷而生，道路也变得狭窄，等过了关第一道屏障峣关

后，大道更是变成了小路，只在群山相夹下的一条缝隙。

第五伦回望之际，也在抵达上雒县时，将沿途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根据成重所言，两百多年前，刘邦关走得就是这条路。先开武关，又派遣郦食其携带金帛与峣关守将谈判，同时听从张良之计，在峣山遍旗帜，布下疑兵，以动摇秦军军心。最后“绕峣关，逾蒉山，击秦军，大之蓝田南”。

离开上雒的下一站是商县，此地已隶属于右队郡（弘农县），算是越骑营中不少的家乡，可就第五伦所见，这中央军的军纪也没好到哪去，虽然有成重耳提面命不敢虐民，但走在路上纵马践踏青苗之事时有生，第五伦也不像北上时以代了。

这再多，也有割完的时候，与知恩图报的猪突豨勇不同，就越骑营这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把他薅秃了才怪，更何况他只负责出使，这些越骑兵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收买笼络……代价太高，中央军又不是婢土包子，啥没见过？

第五伦只暗想：“我宁要一群甿隶儿从开始练，也不愿收此骄兵悍将啊。”

而就在越骑营途经商县县城的时候，一个挑着扁担的货郎小贩正在路边，此名叫杜吴，见到军队路过，旁早就溜了，他却大着胆子叫卖起来：“柿饼，甜如蜜的柿饼，将军不尝一尝？”

可他却被越骑粗地推攮在地，货担砸了，一时间所卖柿饼掉也了一地。

这可是家里辛辛苦苦晒出来换吃食的，杜吴心疼不已，连忙低去捡，一些柿饼滚到路上，被越骑兵肆意践踏，气得他骂骂咧咧。

倒是位于队伍后方的第五伦瞧见了这一幕，让臧怒给杜吴一块随车携带的布匹，就